县太爷:“……呃,这个,是…小…本官准许的。”他脖子上还悬着把钢刀没有落下呢,这时候喊他,显得他很突兀。
他都已经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了,怎么还能看到他?
慕容月眼睛都快眨瞎了,想让杨溪闭嘴。
杨溪还是平静无比地和慕容渊对峙。
她出生之处早已没有了皇权,或许还有强权的存在,但所到之处,激起的皆是反抗,而非屈服。
虽然确实得赞叹一句,这帝王的威压并不弱。
但输人不输阵。
她才不会叫人看出自己胆怯呢!
大学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自信,抬头,这世界也不过是个草台班子。
“你女儿的眼睛好像有点抽筋唉,是不是该去医馆看看?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大夫。”
慕容月:“……”媚眼抛给瞎子看。
慕容渊忽然笑了,是个亲和力十足的笑容,隐隐可以看出在他当皇帝之前,应该是个风流倜傥的皇子。
让人生不起一点戒心。
“看样子你真的不怕这县令,倒是个大胆的。”但凡今天白天那姑娘有她这胆,估计已经命丧黄泉了。
“有话好说,能不能把我的藤条还给我。”
杨溪摊开手,丝毫不受对方影响。
慕容渊把藤条丢给她,也松开了慕容月。
慕容月立刻躲到杨溪身后,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杨溪拍拍她:“你亲爹你也怕啊?”
慕容月狠狠点头,下一秒就被杨溪丢了出去:“合着真是你亲爹啊,我以为是强抢民女的狗官呢!那你们家务事自己处理,处理完记得把藤条还给我。”
杨溪冲她眨眨眼,往屋里去了。
苏迎岁不知如何挪到了床边。
“你干什么?腿不要了!”杨溪感觉怒火都要涌上来了。
她平时佛系温和,但看到这种自损身体的行为是真的愤怒。
尤其是苏迎岁自己本身就很在意。
要是这次治不好,杨溪已经能想象到他会陷入何等的颓废之中了。
“外面的人,是陛下。”
苏迎岁顾不上管自己的腿,神色前所未有的不安。
“你要是见着有什么不对,先保全自己,再谈其他。”
“他不是来找你的,你放心,他好像是女儿离家出走,不得不追过来的。”
杨溪边宽慰他,边扯起他的裤脚,轻手轻脚地查看伤口。
幸好伤口并没有受到进一步的伤害。
杨溪这才松了口气。
“以后不许这样,我自有分寸,至少能保全性命,你不好好养腿,说不准哪天我就嫌弃你了。”
她往窗外一看,慕容月已经不见了,慕容渊呆呆地站在原地,旁边的县令小心翼翼的表情引人发噱。
“你在这里别动,我出去招呼一下,来者是客,别闹脾气。”杨溪随手捡起身边瘸腿的矮凳,端了出去。
“县令大人坐啊。”杨溪面带笑容招呼着,却见那县令哆哆嗦嗦把凳子接过去,递到慕容渊身后。
杨溪感慨他的演技之差,却见自称县令师爷的人已经大摇大摆坐了下来。
“师爷的架子挺大啊,县令大人都没坐,师爷怎么先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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