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程远偏头问。
“是,我回家,宴会结束你再自己回吧,”丽达低头交叠着双手面无表情的说:“我过两天就把东西搬走。”
程远一愣,听不明白她话里意思似的冷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丽达也转头冷着眸子无波无澜的看着程远说道:“你不是把伍月叫来了吗?难道你要我和伍月同住一个屋檐下,这算什么!我还不想做个碍你眼的。”
“你!你……”程远一口气提不上来,指着丽达的手微微颤着,瞪着瞬时血红的眼睛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转身下车“啪”的猛关上车门踉跄着走开。
到了这一步,面具都不用戴不了。
丽达心都疼得没了知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控制着不表现出来的。
当感情明白到连装傻都不能骗过自己时,日子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丽达咬着格格发抖的牙,握着拳头垂头在前座的椅背上,眼泪就簌簌溢出眼眶。
嘉悦会结束,程远与众人告别往停车场走去,他舒缓着紧绷的精神觉得自己快神经衰弱了,该做的心思没做好,该有的交流互通也没做的完满,一趟如流水下来几无收获。他脱下西装外套拿在手上懊恼的怒自己败家,没有丽达帮衬着真是什么事也干不成,还不如跟丽达一起早点回去,说不定一些事情还可以解释清楚。可是又突然反应过来:解释什么呢,丽达的质问一点也没错。
这一回程远没有了理直气壮,真觉得自己就是一大混蛋。
开车回了酒店天已经黑透了,他疲惫的洗了澡出来躺在沙发上喝水,抬眼时又看了到刚被他拉出来的行李箱,是他和丽达的行李箱。
程远眼神定定的看着,悻然笑道:回酒店拿东西都不愿意,你是有多不想和我呆在同一个空间。
翻身起来,他不知怎么的就鬼迷心窍般走过去打开了丽达的行李箱,里面是她的衣服和药物,如心所想的,那个被她珍视的盒子果然也在里面。
灯光恍亮亮的在头顶晕着,程远坐在地上把盒子拿出来揣度:就算没多重也不至于走哪里都带着吧?
程远一手持着盒子摇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突然想起被丽达同样珍视的海星,那是自己小时候下海摸来送给她的,自认为是最漂亮的海星。
他不晓得海星现在在哪里,也许对丽达来说那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了,兴许早就被她丢掉了。
这么想着程远心里就很不舒服的用力晃动着盒子,贴耳在上面听,自语道:“难不成是哪个男人送的,对我越来越不屑一顾的没好脸色了,果然……那还有什么立场怪我!”
他越想越生气,扒拉扒拉几下就把盒子拆开一探究竟。
“还真的是一幅画!”
程远不屑冷哼一声把画展开却震惊了,整个人怔愣愣的瞧着画卷,上面刺目的红与绝决凄美的意境叫他眼睛疼的冒酸泪,他突然发了疯一样把画卷猛摔在地上,画上人的眼泪随着光晕一圈翻滚似要湮没那片片红烛。
“都成这样了还怎么敢字字句句的质疑我,拿我们舅甥两个当猴耍吗?哪个野男人送的所以不敢叫我看!”他不认识上面画的是什么也能看出是以爱情为主题,程远气得双目赤红,胸气难平呼吸不畅,他想起前段时间丽达好几次都非得出门甚至差点和自己翻脸,就越发肯定自己的推断,都气出了眼泪,爬起来就抓起手机要给她打电话质问。
手机刚拿到手上就震动了,程远一时惊醒慢慢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接通:“……”
“程远?”
“是我,”程远喝口水平复情绪说道:“我不在金蟾岛,派人去接你了,你到…了吧? ”
伍月心道:都几点了,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就想不起来问我。可是她只是说:“嗯,我到了,就在上次住的那个酒店,还是原来的房间。”
“……”程远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丽达在你身边吧?她还好吗?”伍月问。
“好……”程远的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她回去了。”
伍月仰头把眼泪逼回去想着你要不是心虚用得着骗我吗,新闻报道铺天盖地,我就随便问一句罢了,这么拙劣的谎话你也说得出,无所谓了。“那你什么时候回金蟾岛,我有话想和你说。”
可程远的确说的是实话,他的话途中陡然变了截然相反的意思,只是因为他心思烦乱,话语和大脑不同步。夫妻起争执的事情也绝对不能外漏让别人察觉,自然不会在新闻中出现。
“等这边的事办完,”程远说:“我一回金蟾岛就去找你。”
“好。”
“……那你早点休息吧。”
“我…知道。”
就这样挂了电话,伍月难以抑制的泪如雨下,“本来就该这样,本来就是这样啊,我还在奢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变了的是岁月,不变的是骨髓,留下的,就成了回忆。
☆、爱随流年逝
冷风灌心,烦恼三千,愁苦层层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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