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初却觉得不妥,来不及换衣服,急匆匆的就往楼上走去。来到阿次的房间一推,却没有推开门,心下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杨慕初耐着性子敲了敲门,喊道:“阿次,开门!”
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应,杨慕初朝跟在身后的刘阿四一使眼色,刘阿四会意,上前用力直接将门撞开,两人冲进门去,见到的却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阿次早已不知去向。
杨慕初烦躁的蹙起眉头,咬牙切齿的道:“阿四,追!”
刘阿四应声出门,孙谦随后走了进来,“大少爷,是我没有看好——”
杨慕初打断他,“孙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要真心想走,你是拦不住他的。现在,你好好回忆一下那通电话的内容,有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孙谦想了想,确定的道:“真的没有任何异常,二少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他们不可能传递任何暗号。”
杨慕初掐着腰来回走了几步,“那么,就只能是他们早就约定好了的。”如果是通过这通电话相约,杨慕初还有办法查到,但现在却明显不是,杨慕初眉头紧蹙,“吩咐下去,所有人,地毯式搜索!”
阿次!杨慕初无力的闭上眼,你真以为杜旅宁不会杀你吗?我终于逼得他离开上海了,在最后的关头,他却还要想尽办法见你,你以为,真的是为了你们的师生情谊吗?你真是,太天真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了结
侦缉处门口的云端酒吧。
阿次站在酒吧门口,看着萧条的、几乎连个人影都没有的酒吧,脑中浮现的却是老师刚来上海那会,两个人坐在这家酒吧里喝酒,杜旅宁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却是最安全的地方。阿次,如果将来你或者我要离开,那最后一面便定在这家酒吧吧。”
推门而入,踩着寂静的气氛,阿次走到两人坐过的那间包间,里面,杜旅宁早已恭候多时。
“老师!”
杜旅宁抬头,笑道:“阿次,坐。”像初来那一会一样,桌子上摆着四样小菜,两个酒杯。阿次想要说什么,杜旅宁却是道:“有什么话边吃边说,这里都没有人了,逼得我亲自下厨,算你小子有口福。”
阿次依言坐下,忐忑的看了眼老师,杜旅宁却是丝毫没有芥蒂似得,拿起筷子塞到他手里,催促道:“快尝尝。”
阿次咬了咬嘴唇,接过筷子来夹了一口菜,杜旅宁问道:“好吃吗?”
阿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顺从的点头,“嗯。”他现在心下五味复杂,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来。
杜旅宁又拿起酒瓶给他倒满,阿次连忙放下筷子,局促的唤道:“老师——”
杜旅宁摆摆手,“不要说别的,陪老师好好喝一杯。”
“是!”阿次双手端起酒杯,“老师,阿次敬您。”
杜旅宁举杯和他相碰,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与静谧的室内不同,外面早已是人仰马翻、乱成一团。杨慕初所有的手下全部出动,几乎将上海滩翻了过来。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阿次还丝毫没有讯息,杨慕初暴躁不安。一向习惯掌控一切、温文儒雅的他,此刻却是将眼前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的粉碎,一片狼藉中充斥着的是一股歇斯底里的愤怒与绝望的气息。
云端酒吧。
两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杜旅宁看着阿次倒酒越来越熟练,突然说道:“阿次,你就不怕我下毒吗?”
阿次明显一愣,然后回道:“如果老师真的恨到这般地步,阿次也认了。”
“呵呵,”杜旅宁颇有深意的说道:“我其实是不希望你来的,可是我心里却又知道你肯定会来,你明白我这种感受吗?”杜旅宁说着,右手却是掏出了手枪,慢慢放到桌子上。
阿次身子一僵,继而恢复常态,回道:“是阿次辜负了老师。”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论怎样,老师要走,阿次就必须来相送。”
杜旅宁像是被感动了,动容说道:“阿次,委员长决定放弃南京,迁都重庆,而我们也将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在党国决定抗战自卫之日起,便深知此为最后关头,为国家生命计,为民族人格计,为世界和平计,皆无屈服之余地。委员长为适应战况,统筹全局长期抗战起见,所以迁都重庆,此后将以最大最广之规模,从事更持久之战斗。阿次,跟我走吧,那里才是你的舞台。只要你放弃上海,跟我去重庆,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保证一笔勾销!我也不会要你背叛什么,你既能保住你大哥、你父母的性命,又能保住你的同志、你所爱的人的安危,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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