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真实想法如何,崔慕礼都耐心地配合谢渺演戏。听她有模有样地瞎话,将过程编得天衣无缝,以假乱真。
若非早已得知真相,兴许他会被她蒙混过关。毕竟再怎么聪敏,他也绝不会怀疑一个闺阁小姐,会通晓朝中各种密事。
当初查到她是送信的神秘人时,他惊愕、兴味皆有,独独没有怀疑过她心怀鬼胎。也确实,她封封信都在帮定远侯府避祸,次次都助他们躲过危机。
换做是旁人,他定会二话不说将人逮捕,用各种威逼利诱甚至严刑拷打,从她口中套出讯息来源。可当那人是阿渺时,他愿将疑虑藏在心底,等待恰当的时机,探取她深藏的秘密。
那必定是场异常姣妙的旅程。
再看谢渺,说得口干舌燥,稍作歇息间,见崔慕礼眸光深邃,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
她心跳有些加速,“崔表哥,你在听吗?”
崔慕礼颔首,严肃道:“嗯。”
谢渺低头扫了信封一眼,又抬起长睫,“你知道送信人是谁吗?”
崔慕礼摇头,“毫无头绪,然而这并非我初次收到她的信。”
谢渺佯装好奇,“哦?她之前便给你写过信?”
崔慕礼将信收进袖中,“对。”
谢渺难得没有追着往下问,只道:“那人是敌是友?”
崔慕礼沉吟片刻,道:“她并无坏心。”
谢渺很想翻白眼,她何止没坏心,她根本就是佛祖派来拯救定远侯府的使者,功德满满好吗!
但她怕露出马脚,只能假惺惺地笑道:“那就好,我也算不负所托,成功将信送到你手里。”
崔慕礼适时地露出感激,“有劳阿渺费心。”
圆满完成任务后,谢渺总算松了口气,道:“表哥忙了一天,想必劳累非常,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崔慕礼道:“且慢。”
谢渺:?
崔慕礼朝外喊:“沉杨,进来。”
沉杨提着笼子进门,将东西递放到桌案上,又无声息地离开。
谢渺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笼子忽然动了下,里头有东西在乱窜。
崔慕礼没有故弄玄虚,直接掀开红布。只见漆金雕花圆顶笼内,一条细长的雪白身影蜷缩在角落,与白饭不同,它虽然也全身毛绒可爱,却是截然不同的品种。
谢渺愕然,“这是雪貂?”
“嗯,两个月大的幼貂。”崔慕礼解释:“几月前,我替人解决了个麻烦,下午他送来谢礼,便是这只小雪貂。”
谢渺看向小雪貂,它已从角落起身,两只小爪子扒着栏杆,好奇地望着他们。
“……”
谢渺避开对视,摁着额角往外走,“我有些头疼,先回院了。”
“阿渺。”崔慕礼轻易拦住她的去路,凤眸低垂,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落轻影,“你能否帮我照顾它几日?”
谢渺断然拒绝:“不行。”
崔慕礼问:“为何?”
谢渺:“因为,因为我院中已有白饭,不适合再养小动物。”想了想又补充,“会打架。”
崔慕礼道:“雪貂性情温顺,绝不会跟白饭起争执。”
谢渺道:“可白饭会啊!”
崔慕礼问:“你不是白饭,你怎么知道?或许它极其喜欢雪貂,想与它成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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