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奸细并未睡死,听得我这一问,他抬起眼皮,淡定道:“还能有什么下场,先饿你几日,等你的意志力磨没了,再严刑拷问一通。”
我浑身一凛,擦了擦额头的汗,又问:“那我们,可还有机会见到上将军?”
奸细又凉凉瞅我一眼,说:“你可以先去阴曹地府等着他。”
我颤了两颤,无限悲思。又在一旁猫了一会儿,我才打起精神问:“大哥,我瞧你这般胸有成竹,怕是早有良策,心想可以逃出去吧?”
奸细瞟了我一眼,不说话。
我又道:“现如今,你我二人就如一根绳上的蚂蚱,外面上万的士兵,你若有能逃出去的良策,有个人帮着你,岂不更好?”
奸细又瞟我一眼,忍了忍,然后问到:“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嘿嘿笑了两下,神秘说:“我说出来,你铁定不信。”
奸细说:“你且说说。”
于是我说:“我是上将军景枫他老婆,这厢赶了好些日子的路,来北荒寻他来了。”
那奸细听了这话,并未作出一副惊讶或鄙夷的形容。帐子里静了一会儿,我且惊且喜地问:“你相信了?”
奸细说:“我昨日来就说我是瑛朝皇帝的跟班,户部尚书沈隶的远房外甥。”
我无望地看着他,心中渐渐沉寂。正打算继续猫着另想法,只听那奸细又道:“也罢,我这计策,本来就需两个人,你且附耳过来。”
这奸细倒也是个人才。昨日才来,就早已把穆临简练兵的规律摸清。
且说每三日,北伐军都会去附近的一条浅河操练水上行军。到那时,军营这边的看守就最为薄弱。虽则每日申时三刻,都会有两名士兵来探查我二人是否安在,但这就是个契机。
奸细说的法子是到一日后的申时,北伐军去浅河操练,两个士兵来查探时,他先将那两个士兵打晕,我们二人换他们的军服出帐。
奸细此刻身上还藏了三个火折子。碰巧去我们帐外不远处,有个堆柴火的地方。到时我们出了帐,先不忙跑路,而是点火烧了那柴火,余下的人士调虎离山,这才趁混乱逃之夭夭。
我以为,这计策虽冒险,却不失为一个良策,便点头应了。
头晕眼花地饿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日未时,果然听得军号长鸣,战士集结朝浅河而去。
得到申时三刻,我与奸细互看一眼,打起精神。
两名前来营帐探查的士兵武艺虽不错,但身手却快不过奸细。奸细讲他们打晕后,我二人迅速换上军装,作出一副镇定模样朝帐外走去。
士兵离去后,广辽的军营分外寂静。也不知是否是我多心,总从这寂静中,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我手里攥着火折子,与奸细来到柴禾堆放处。
奸细望风,我点火。
事后告诉我,女人的直觉,往往是准确的。
我把火折子往柴禾上一扔,先时还能见的那堆柴禾熊熊燃烧,不料我二人才跑了几步,就听噼啪几下猛烈的脆响。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又听得一人大叫:“围起来!”
正此时,那奸细忽地回头看我一眼,问了句什么我没听清。然则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忽地伸手将我一推,大吼了一声:“你快逃!我挡着!”
我此刻脑子里全然乱作一团,眼里只见得不远处忽地出现不少士兵,全朝我们这边奔来。
我忙在慌乱中捋出一丝清明,心想此刻敌众我寡,即使有奸细帮我挡着,我也并不能够全身而退。所以,我脚下一顿,反而朝反方向跑去,寻了一堆草棚处猫着。
外面兵器碰撞,呼喝***北荒草原上,打斗带起的风力极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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