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没有人跟马赛说一句话,马赛反而自然了许多。当仁不让占领了那台电脑,把报告输入完,发现这是一篇小学生作文,而作者居然是程万里非常器重的那个乡下警察。但涉及的内容非同小可,不找原作者当面了解,根本无法下手修改。
“谁是多里昆?”马赛在办公室里喊,一点也不客气。
喊了三遍,才有人冷冷地答:“这里没有多里昆。”
马赛本想去找程万里,走出门又回头抓电话,第一句话又是“谁是多里昆?”他倒想看看这个写小学生作文的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喂,程头,多里昆是出了名的二流子,跟你无亲无故,你费这么大劲把他调上来,是不是收了他的人民币?”
傍晚,公安局食堂角落里一张餐桌旁,亚里帮程万里点燃烟。
程万里没好气地说:“收了,是你帮我代收的!”亚里笑道:“没错,我把收到的钱拿去买嫁妆了,哈哈!”程万里也被逗笑:“妈的,那样他不成了你的长辈?”
“这餐饭他请,叫他长辈也没关系!”亚里伸了个懒腰,“唉,我还是不明白,他长期在县里乡里,可能对下边的人熟悉,你调他来市里搞情报,他鬼都不认识,搞什么情报?”
“你懂什么?我问你,市里的闲散人员、流氓无赖,本地的多还是外地的多?”
“当然是外面来的多。”
“这些地下组织帮派,只要通了一个,等于全通了。走着瞧吧,我不会看错人。”
“那多里昆还得当他的二流子!”
两个人说话间,马赛脸色阴沉地走进食堂,站在排队取饭的人群后。亚里发现了他,说:“程头,你欢迎新同事,只有多里昆一个?”程万里也看见了马赛:“马赛也通知了,他来交报告的时候。”
“那他还去打饭?”亚里向马赛努嘴。
程万里冷冷地说:“人家不赏脸,要我去求他呀?”
“你这种队长真没劲,跟一个新兵赌气。”亚里嘻皮笑脸,“唉,我说你啊,还想当局长,做梦吧!”
“我几时想当局长了,你他妈给我闭嘴!”程万里拍了亚里一掌。
亚里闷笑不语,眼睛望向已快排队到窗口的马赛。
“去,去把他也叫过来。”程万里又拍了亚里一下,亚里像没听见,接上一支烟,跷起二郎腿,望向食堂大门说:“守寡容易,等吃难啊!刘保山他们怎么搞的,是去买啤酒还是造啤酒呀?”
“去呀,你他妈聋了?”程万里一把将亚里扯了起来。
亚里翻白眼道:“不是叫我闭嘴吗?要去你自己去。”程万里扬手跳了起来,他才大笑跑向正在领饭的马赛:“喂,马赛,程头说他今天错怪你了,请你喝酒,向你道歉!”
“谢谢,我不喝酒。”马赛像是满怀愤怒,瞪了程万里一眼,取了饭,头也不回走出食堂。
“哈,脾气还不小!”亚里尴尬地站在一边,餐桌旁的程万里脸色铁青。
单单是早上迟到发生的不愉快,马赛并不放在心上。受命修改那篇事关重大的“小学生作文”,他甚至认为是程万里的一种器重。找来多里昆,详细了解情况后,经手的这份报告,自我感觉可以比得上毕业论文了。然而,当他满怀信心去交报告时,程万里看也懒得看,随手扔到一边,并且给他安排了一份“新工作”,这份“新工作”激怒了他,可以说是莫大的侮辱,他认定程万里在为早上顶撞的事打击报复。
南疆市火车站附近一栋大楼崭新的门头上,“新中亚大酒店”六个铜字招牌金光闪闪,酒店门前,彩旗飘飘,鼓乐喧天,一块宽大的地毯上,几名美丽的维族姑娘在翩翩起舞,开业仪式正在举行。
舞蹈节目完毕,主持人凯日走向麦克风,大声宣布:“下面,请赵副书记和阿布杜拉会长为我们酒店剪彩,大家欢迎!”
乐曲声中,赵副书记和阿布杜拉一同拿起剪刀,剪断彩条。随之响起了鞭炮和掌声。
“阿布杜拉会长,宴会我就不参加了,马上有个重要会议。不好意思。啊,再次代表市委市政府和全体南疆人民,感谢你又一次回到家乡投资。”
仪式结束了,赵副书记和阿布杜拉并肩走在散满彩纸和鞭炮屑的地上。
“不用客气,赵书记,有生之年,能为家乡做点贡献是我最大的心愿。除了这两个项目,以后我还会再加大投资。我也要感谢你的支持呀,你这么忙,还抽时间来参加我们开业仪式。”阿布杜拉与赵副书记握手告别。
“这是我应该做的,下一次你再有开业的项目,不管多忙,我一定到场。好了,阿布杜拉会长,请留步,再见!”
“再见!”阿布杜拉送赵副书记上车,定定地看他的车离远。
“会长,这个书记对我们相当不错。”跟后的凯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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