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回王府。
走在路上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
"我们这怎么天天不太平啊,今一大早又发现了大批尸体。"
"昨夜大雨,我好像听到了打斗声,特别激烈,不敢出门看。"
"官府的来扛尸体,我瞧那些人都不像是什么好人,一身黑衣个个有刀。"
"不会是什么杀人的组织吧?之前不也发生过。"
她从嘈杂的纷说声中走过去,余光稍后睨,注意到了周围的眼线。
而在不远处金京最大的茶楼中,开窗可扫视各个街道,他悠闲的品茶,微抿一口,抬眸将一切尽收眼底。
微凝眸,寒意浮现。
静坐了许久,大致摸清了情况,起身离开。
回家的陆禾筠卸下防备,与亲人团聚,没再出门。
暗中的眼线守了一整日,天黑之际返回禀报情况。
破旧的宅子里,四周光亮不明,因而显得凄凉又阴森,唐赋站在屋檐下,满脸沉郁,手中紧紧攥着两颗圆润的核桃。
边听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当初唐寅峥惨死,调查无果,最终定为悬案,不了了之,远在他乡的唐赋匆匆赶回,整个唐家没落了大半。
没多久侯门案重审,陆禾筠等人更是直接彻查了个遍,最终罪名成立,抄府充公,功绩抹除,剩余人全都发配到边远地区。
曾经的辉煌,一切都化为乌有。
而他不甘心就此善罢甘休,假死偷生,再次回京,集结剩余的死士,势要杀了那两人。
白日里不敢出门,被困在这破败的一宅之中,命人时时刻刻的打探,听着外边万民对二人的称赞,自己却如阴沟里的老鼠,无法面世见人。
满腔怒火无法宣泄,使劲的捏着,咬牙切齿的沉声道:"所有人,都准备妥当了吗?"
不算大的庭院站满了持刀的死士。
唐赋眼神阴鸷,慢步走下来,"既然陆禾筠那个贱人一时杀不了,那就对肖昀下手。"
"一人独居侯府,我要你们今夜冲进去,杀人放火,他是如何做的就如何还回去!"
众人齐声应道:"是!"
高喊渐渐平息,正安静下来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幽幽的声音——
"人都齐了是吧?"
所有人都愕然看去。
内堂中,一眼就看到了,里头的烛光更亮,将他俊朗不凡的容貌照得一清二楚,一袭白金绣祥云纹的锦衣,金丝纹似熠熠闪动,甚是雍容华贵,耀眼夺目。
出现在破旧的内宅显得格格不入。
倚坐着,悠闲的绕着二郎腿,节骨分明的手把玩着两枚黑白棋子,玩得顺溜,薄唇轻勾,笑意不达眼底,邪魅痞气。
而他坐着的椅子旁边还放一把剑,玄色鞘身,金纹雕刻,与他这一身契配。
唐赋一时吓到,后撤了两步,"你…你竟然……"
萧怀悰轻挑眉,替他问:"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出现?"
"还得多亏了你的死士,一路监视我们的陆大人,我这才得以找到你的藏身之处。"
"这蓄势待发的,还要冒险出去见人,让别人以为是诈尸了,影响不太好啊。"
"对吧,唐大少爷。"
唐赋死死攥紧拳头,"肖昀,你害我全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所有人,给我……"
没给他说完,萧怀悰强行打断,笑容不减,"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父亲和二弟因何而死吗?"
唐赋气红了眼,他当然知道,但说了又如何,他只认事实,只要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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