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来到一个清幽宁静之处,透过一人高、疏密有致的篱笆墙与树木,可以看见院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白衣出尘,一个是长裙简约,正挨在石桌前不知说着什么。
远远地看背影,竟是无比和谐般配。
“苍苍,未名先生,大公子来了。”连姨道。
苍苍转过脸来,微微一笑,起身道:“你来啦,过来坐。”
墨珩先给未名施了一礼,才在他们对面坐下,仔细看苍苍的脸色:“可完全康复了?腿还疼不疼,能走路了吗?”
“嗯,还得多谢你送来的药材,一连补了好几天,又一直静卧,已经好全了。”苍苍道,旁边的未名却紧接着她的话语道:“是表面上好全了。”
“喂喂,你别老拆我台好不好?”苍苍不满地瞪他,转向变得有些紧张的墨珩,“你别听他的,他给我制定的康复计划实在不是人能做到的,什么几时几刻休息,几时几刻起来走几步,几时几刻吃喝,甚至还要打几套慢得跟乌龟一样的拳法,来舒展筋骨循环血液,最好再每日打坐。这我哪做得来?没符合他的要求,当然怎么都不算好全了。”
未名慢慢地看她一眼,又慢慢转开脸,推动轮椅离开:“这是事实。”
苍苍对着他的背影皱皱鼻子:“你昨天派人说要来看我,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墨珩笑,定定看着她的神色,记忆中几乎不曾见到她生动活泼的表情,将及十四岁的一个人却老成清寡得如同上了几十岁。可刚才她面对未名却是那样轻快可爱。
未名未名,他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抬眼望去却哪里还能见到那个人,连姨也只是送上热茶就走了,这里只剩下他与苍苍两人。苍苍道:“我们俩还是别打哑谜了,你一脸的犹豫,是想和我说什么吧?”
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墨珩苦笑:“自你出事之后我们彻查了一遍,发现景贵妃真的有异心。”
异心?苍苍耸耸肩:“你不仁我不义,她对付侯府也是情有可原。”
墨珩沉默了一下,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忍不住问:“你就打算这样子,不再回去了?”
这才是他来的目的吧。苍苍摊手:“回去?回哪去?”
“苍苍,别装傻,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是我妹妹,是父亲的女儿。难道真准备在这里自立一户?”
苍苍清美的脸上笑容微凝,迎着晨光看去,眼珠散发浅淡细碎的光芒,叹了口气:“你母亲这几天一直在吵闹吧?”
墨珩滞了一下:“你不需在意……”
“我是不在意。”苍苍笑了笑,“我只是在提醒你,你偷偷过来劝我去侯府的事,若被你母亲知道了,她会难过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被赶出来的,不会因为一个深院妇人的不喜就轻易出走,也不可能为墨松的什么想法就回去。”
淡淡含笑的声音。洋溢着阳光般的味道,是真的不在意,不可能去为了不相干的人有任何喜怒变化。
“自立门户是我的选择。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做我自己的事情。回侯府,继续当束手束脚的丫鬟还是认祖归宗?不说皇宫里会借此找什么麻烦,难道等待几年,嫁一个门当户对却素不相识的人,一生循规蹈矩相夫教子会是我要的归宿吗?更何况。我也不怕告诉你,不憎恨侯府是我的极限了,去看看当年他们在我母族落难时的所作所为,我真的是……”
不是不怨的,当日她从墨松口中得知往事之后,就心气难平。若非时机不对当时她就离开侯府了。后来她思来想去,觉得前世报复也报复过了,加上中间隔了一个墨珩。她又到底能拿那些人怎么样?那么与其去为已经发生的事耿耿于怀,不如集中精力做更重要的事。
但这已经是极致,要她去接受侯府,绝对再无可能。
墨珩听罢脸色黯然,半晌才说:“我明白了。父亲那里我会去劝的。但你既然到这里来,也该弄出个家宅的样子。”
苍苍点头。
“还有那个未名。他到底打算做什么?他帮助你是好,但也太……”
“太过了?”提起这个苍苍脸上也有些怪异,简单地道:“我和他定了一个协议,他帮我,我则答应他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苍苍抿抿唇:“小事。”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不过她不想说,抬头看看天色:“时间快到了,今日是慕容氏的案子重审的第一天,我要去一趟。”
她这样说,墨珩也只有作罢。她把墨珩送出门,站在门口看着他带华仪默默走远,背影颇为落寞,连姨来到她身后轻叹:“他也是担心你一个人。”
“我知道,可我不是一个人。”现在不是,因为有未名,以后更不是,因为她会努力,努力强大。
连姨无奈摇着头帮她整理衣领,又看看头发是否弄乱了。她今日穿了一件极浅的橙红色的裙子,腰带衣领以及袖口颜色则较深,用连姨的话来说,这种颜色不浓不淡不雅不俗,最是衬苍苍的肤色,显得精气神很足,反正她是越看越满意,大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兴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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