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萦的语气仍是乖乖软软的:“等一下可以吗?”
薄澜息觉得五脏六腑内的火气和焦虑都快把他点着了:“又怎么了!”
江雾萦被他这一声吼得颤了颤,默不作声地打开怀中的书,取出几样夹在里头的物件。
户口簿、身份证、结婚证、二寸照……连离婚协议都拟好了。
将这些东西摆开,江雾萦面上并无半分留恋,甚至还浮出一丝笑意道:“协议上已经写好了,我什么都不要,用过你的钱我都记了账,年后我有一笔稿费会到账,到时候都打给你,剩下的一年之内还你,利息你定,你看过没问题的话就签字,明天就去办手续,好不好?”
薄澜息:“……”
江雾萦能用什么钱?无非就是吃和穿,他食量和只小雀儿差不多,穿的又是薄澜息硬要给他买最贵最好的。
可江雾萦连这些都要和他分个一五一十出来!
薄澜息不禁冷笑道:“好,好,好得很!明天离是吧,离就离,江雾萦你别后悔!”
江雾萦见他咬牙切齿的,有些茫然道:“薄二少,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本来就不愿意结婚,那分开不是很好吗?”
薄澜息:“……”
“我没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撑着阴恻恻的笑容道,“我……高兴!!”
房门“砰”一声被摔上,整个房间似乎都连带着晃了晃。
愤怒的脚步声踏上楼梯,而后渐渐远去。
江雾萦悄悄掀开身下的地毯边缘,露出一只瘦弱的小狗崽。
小狗崽腹部是纯黑色,乖巧地卧在oga掌心下,用深棕色的绒毛脑袋蹭蹭他,一直摇尾巴。
小兔子将食指竖在唇边:“嘘。”
江雾萦带着它下楼,在门边推了推它道:“快走吧,不要再到这里来啦。”
“以后,我就不住在这里了。”小兔子声音又轻又柔和,除了对小动物的关切之外,什么情绪也没有。
薄澜息的现身、离去、暴跳如雷,他并不放在心上。
薄澜息自然不晓得自己离开后的小插曲,思绪回笼,他转身回了沙发,沉默几秒后举起座机听筒,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方很快接通,沧桑沉稳的声线中透着多年商海沉浮磨炼出来的圆滑:“二少,这么晚打电话来是……”
“江雾萦回家没有?”
对方闻弦歌而知雅意,理所当然道:“他说要和您闹婚,江家自然不会赞同他这么轻率的想法,我让他在外头好好反省着。他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吃点教训迟早会想通的……”
薄澜息“啪”一声扣上电话,额角青筋暴起。
外头雪势愈发肆虐,薄澜息方才并未关门,朔风如海啸一般灌进来,连人的骨缝都能吹成冰。
今儿一大早办完离婚手续,薄澜息气得不想回家,开车去胡乱兜了一大圈,回到薄公馆时,却听张婶说江雾萦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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