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行眸底一抹幽光转瞬即逝,嘴上却说道:“半年之期还未到,漾儿不必勉强自己。”
一旦做好了决定,池漾就不会让自己崽犹豫不决。
“妾身愿意。”
黎景行抬头,脸色苍白地望着池漾:“漾儿,孤再给你一次机会拒绝。
“不需要!”池漾想了想道,“殿下能否让外面的人都离开。”
她受不了行房之时有人守在外面。
黎景行努力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说道:“都滚出院子!”
外面,杜青喜上眉梢,殿下终于要得偿所愿了,不白受这些罪。
小福子也一脸喜色,赶紧催促众人往院外走。
年轻大夫边走边朝杜青挤眉弄眼,杜青恍然大悟,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递过去。
“辛苦裴大夫了。”
裴绍掂了掂荷包的重量,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不辛苦不辛苦,今后有这等好事别忘了还叫我。”
出这一趟诊,诊金抵他好几个月的月银了,要是每天都能来一趟就好了。
杜青客气道:“那是当然。”
裴绍得了满意地答复,喜上眉梢,一边走一边琢磨。
这太子大婚都三个月了吧,居然还没能和太子妃圆房,完了找人演这么一出戏才将美人骗到嘴。
有趣啊!
晚红和彩霞见太子妃单独留下来,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也跟着往外走,只是忍不住替自家小姐心酸。
小姐明显不乐意,不然也不会婚后三月还不圆房。
晚红见杜青和大夫眉来眼去,总感觉有什么猫腻,于是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
杜青察觉到晚红的打量,假装没瞧见,绷着脸快步走了出去。
这个晚红向来不声不响,没想到心思如此细腻敏锐。
屋内,黎景行用茶水漱了漱口,池漾将杯子放回桌面上后,局促不安地走到床边,支支吾吾道:“殿下,能不能熄灯,妾身怕亮。”
黎景行自然是想亮着灯,不过好不容易才将人骗到嘴边,这时候当然要百依百顺,点了点头:“可。”
池漾熄了灯,慢腾腾地爬到床上去,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干什么好。
黎景行见她躲来躲去,按耐不住伸手将人拽到自己身上。
池漾低声惊呼,双手撑在黎景行裸露的胸口上,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殿下,银针还没拔呢!”
黎景行低哑道:“我已经拔了。”
池漾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黎景行身体又升起不正常的潮热,便没有多想,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琢磨。
“漾儿,我好难受。”
这呜呜咽咽的声音,求欢之意昭然若揭,岂止让人耳朵发烫,就连心都跟着燥热了起来。
池漾还是有些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双手死死撑在黎景行厚实的胸膛上,试图给自己多争取一些缓冲时间。
“殿下,我怕。”
黎景行用手掌描摹着觊觎已久的娇躯,柔声诱哄道:“孤轻些。”
“殿下说话算数。”池漾心里很没底,黎景行若是在正常情况下或许能做到,但他现在中了药,只怕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都只能硬着头皮迎难直上。
池漾僵硬地躺下,紧紧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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