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籍中所载,隶武皇帝于内行事雷利,重刑罚治国,是故多年来国中未曾再有胆敢触此禁忌之人,于外其皇五子燕赤王年少英才,北击颉族、南抗维达,其兵法出神入化故为青史敬作当世战神,却也因其杀戮太甚,曾阬杀降军近百万,因而后世也称其为兵鬼。
“却在去年,燕赤王驻军岭东时捣了一处贼窝,竟又在其中搜出了幽嫋。”
花非若因“燕赤王”三字回神,下意识瞥了他,则见他眸光沉暗,也在品味某种切骨之恨——幽嫋此物死灰复燃,而他却失势至此……
慕辞与他聊着聊着就沉默了下去,花非若也就静静瞧他,心思却渐渐偏远了。
每每念及此事,慕辞心下便切齿不已,却又无奈。
当时他明明都已顺藤摸瓜查到了尚安府下掾的蛛丝马迹,只需再给他些时间,便可摸得此事与段干戊相干之证,却偏偏在这时候维达袭境……
寻思间,慕辞依稀感觉旁边似有道目光在打量着自己,且似乎打量了他许久。
慕辞转眼,果然花非若正一脸专注的看着自己,且他看过来后也仍没有收眼的意思。
慕辞被他看笑了,“怎么了?”
花非若未答,反倒又专注着更凑近了些。
女帝忽然挨近过来,慕辞心跳骤然落止了两拍,就像是突然被人逮住了心脉似的。
慕辞转正了脸来,花非若正好细细看清他的瞳色。
先前未细致打量时,花非若还以为他的眼睛只是偏浅的琥珀色而已,却是方才不经意间才发现,他的眼睛其实是浅金的,且凑近了看,他的瞳仁映光时还淌有一抹银辉。
如此稀有的瞳色叫花非若叹为观止。
慕辞着实被他近距离看得有些局促了,于是躲闪了一下目光,“陛下……”
花非若回神才愕然发现,自己观察人家的距离着实有些失礼了,于是立马退开,略掩尴尬道:“你的眼睛颜色……很独特。”
虽然明知他一直在看自己的眼睛,却听他如此说时,慕辞还是愣了一下。
“就像白眼狼。”
慕辞笑着自嘲了一句,花非若却并不赞同。
“不像白眼狼,很好看。”
为他所赞,慕辞一时不知该应什么,便只是抿了一抹微笑,未经意间两颊嵌下浅浅笑靥。
他这双眼那是从小被人说作狼瞳、凶光毕露,今日还真是头回有人说他眼睛好看,也真是新奇……
黄昏暮后,荀安与容萋皆归营中向女帝汇报今日办事情况。
而慕辞在帐中与女帝共用晚膳后,也受女帝所邀留在帐中,得听最新情况。
白天时,容萋依令而出,即领队入曲延山寻捕那欲袭女帝之人,却未果,而那暗道中的女尸也已不在。
花非若听罢这情况,正寻思时,忽有一士兵急急入帐。
“何事慌张?”容萋冷颜问道。
“禀陛下、统帅,那贼船主洪士商不见了!”
闻此语出惊人,容萋与荀安都惊瞪了双眼。
“陛下堂前,不得胡言!”
“统帅恕罪!陛下在前,属下岂敢胡言,可那洪士商的尸体真的不见了!”
花非若惊案而起——
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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