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再说。”枪中双手环抱在胸前,对他爱理不理的。刚才还那么有信心地说要解决事件,现在却显得心事重重。
“不要卖关子,透露一点给我知道嘛!”
“等一下再说。”
“你总不会肆无忌惮地指着我,说‘名望,你就是凶手’吧?”
“你说呢?”
“我可不要再被你这么说了!”
名望嘟囔着,在壁炉前的矮板凳上坐下来。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不正经,可是眼神却非常认真。
“我昨天也说过了,从深月这个案件就可以看出来,我绝对不是凶手。我怎么可能用刀子去刺她的胸部,我光想就头晕了。”
如我昨天所想的,名望果然已经为自己辩解过,说自己不可能杀死深月。
“是吗?”枪中不怀好意地笑笑,看着鼓起脸颊的名望奈志,“还有其他可能性啊,譬如说,你早就想到自己总有一天会拿刀杀人,所以,平常就装出有‘刀刃恐惧症’的样子,以备那一天到来。”
“别开玩笑了!”
当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时,彩夏从餐厅拿来了那个收音机,在沙龙找着插座。发现沙发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就把插头上进去,打开收音机。她把收音机放在桌子上,自己则跪在地毯上。
“你要听三原山的消息吗?”
忍冬医生从沙发探出身子问,彩夏微微点头说“嗯”,拉出借来当天在餐厅掉落撞歪的天线,开始转动调频旋钮。转着转着,好不容易才在杂音中听到类似播报新闻的声音。就在这时候,正好听到播报员说“伊豆大岛……”,这当然只是巧合,而且碰得非常巧。
名望跟枪中都安静下来,倾听收音机的声音。杂音很大,听起来很辛苦的新闻说,三原山的火山活动还在持续中,喷出来的熔岩,迟早会越过内轮山流出来。
“啊,变成这样了啊。”彩夏显得很担心,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枪中顾不得彩夏这样的反应,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喃喃说了一句:“难道是……”
“怎么了?”
坐在他对面的我问他,他正经八百地把滑落的金边眼镜扶正,说:“你可以跟我来一下吗?”
“现在吗?”
“我想确认一件事。”
说完,枪中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示其他人在沙龙等着,然后走向通往走廊的门,我不明就里地跟着他走出了沙龙。
枪中带我去的地方,是甲斐幸比古的房间。他打开门,毫不犹豫地踏进房间。
“枪中,”我在他背后说,“为什么来甲斐房间?你到底想确认什么?”
枪中没有回答,打开房间的灯。房间正面的落地窗、垂直拉窗,外面的百叶窗帘都紧闭着。我曾看过的那个红紫色旅行袋扔在床前,枪中快步走到那里,把旅行袋放在床上,拉开拉链。
“喂,枪中。”
枪中看也不看我一下,开始在旅行袋里摸索。摸索一阵子后,他低声叫道:“找到了。”
说着,从里面拉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机器,那是甲斐带来的随身听。
中场休息 二
远处持续传来风的声音。
那个声音很像某种巨大物体发出来的恸哭声——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我竖耳倾听,品尝着从心底深处沁出来的麻痛感;我的视线追逐着窗外黑暗中飞舞的白雪,嘴巴却哼唱着与风声共鸣般,在耳边响起的那首歌。
结果,“那”到底是什么呢?
回想四年前的过去,我又开始询问自己这四年来不断重复的问题。
“那”到底是什么呢——某种脱离日常现实的不可思议的存在、雾越邸所拥有的不可思议的意志与力量,会暗示预言来访者的未来。现在,让我们一一回想那几天经历过的这些“动作”。
房子内以各种形式,显示出了我们的名字;仿佛为了配合我们九个来访者的人数,餐厅的椅子减为九张,可用的客房同样减少一间;温室天花板上的十字型龟裂、从桌上滑落下来摔坏的烟具盒、不一会儿工夫就枯萎的兰花、从墙壁上掉下来的肖像画、碎裂的礼拜堂彩色玻璃图案,还有——啊,还有……
那么——“那”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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