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了府上,长宁一直顶在胸中的那口气松懈了下来,人前风光的献平君,突然像是被瞬间抽掉精气的病秧子。下马时,轻微地趔趄却还想来扶遥生下马。
“安常侍。”望着长宁伸来的手,苏遥生未动。
“诶!苏千金。”安常侍一边应和着,一边跑了过来,忙是伸手去接马背上的苏遥生。
长宁却不乐意了,抢了安常侍的位置拦腰将遥生抱下马背。瞬间脸色又白了下去,她喘得吃力,倔强不肯示弱,一双眼满是固执。可再是固执的人,也终有脆弱的时候,就像此时的长宁,明明那么想抱抱遥生,想告诉她这一个月,长宁想她快要想得发疯了。
“如何总爱胡乱逞强?”遥生看着长宁病弱的模样心疼不止。
“是我害了遥生,我一定要负起责任照顾好你。”长宁还是喘,这让她想起了看电影里的肺痨鬼,可她没办法,很无奈,也无法掩饰。
生病的人总是会不断的胡思乱想,长宁望着遥生眉头紧皱的模样,抿了抿唇,要遥生嫁给一个肺痨鬼么?她突然之间不想娶遥生了,要是自己稍有不慎魂归西天,遥生岂不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长宁有些自卑地捂了胸口垂下目光。她不喜欢遥生目光中的愧疚,她要遥生爱她,不是因为愧疚而弥补,拴着一个人又有什么意义?
“安常侍,去请太医来看。”替长宁抚着后背顺气,遥生忙吩咐安常侍去请。
“不必了,便是太医来了也做不了什么,遥生不是最清楚么?”长宁倦怠摆了摆手,眼下她最想做的便是回寝殿里躲起来。这段时间里,她能很明显地能感觉到因为自己的颓势,让府邸里的人们都变得很消沉。
遥生懂长宁为何突然情绪低落。才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那个挺拔从容的献平君就变成了消瘦憔悴的模样。如果这样的变故发生在自己身上……遥生皱眉不止,拽了繁重的裙子朝长宁追了过去。
冰凉的掌心中突然多了一抹暖,那暖稍有迟疑,最终还是坚定握住了长宁的手掌。长宁一愣,低头看看掩在红袖之下的白皙,抬起头见遥生依旧是冰着脸紧锁眉头,故作镇定地模样。长
宁柔柔地笑了起来,“我要是再也好不了了,你还愿意陪着我么?”
“不会的,等你好起来,我们就成婚。”遥生不与她争执,因为长宁总是很容易感到满足。这一个月里,遥生更加茫然了,她会忍不住去信任长宁。眼前的长宁,所做的一切,都在推翻她前世的记忆。明明上一世的她死在长宁的剑下,再是大度的人,要如何去原谅一个杀死自己的人?
两个人皆是心事重重,眼前的局势又是个乱得理不清的迷局,还没说两句,便又陷入了沉默,就这样一直回到了寝殿里,遥生却不准下人再进屋打扰。
合上门扉,长宁正背身而立,望着那人动作,应是正一节节解开脏袍子上的云扣。那背影单薄,落在遥生的眼中,有些酸楚,长宁那原本合身的袍子此时像是挂在一条竹竿之上。
遥生走了过去,将长宁腰际的玉带松开,又把襟前半开的袍子褪下丢去一边。长宁目有迷茫,却被遥生牵了冰凉的手就往软榻边引去。
“遥生?”长宁不明其意,坐在软榻上,还未稳妥,遥生就已经继续了手上的动作。衣衫半解,长宁却急了,握了苏遥生的手不肯任那人继续动作,长宁不知道遥生是要做什么。
至少这样的距离之下,在长宁的身上没有嗅到奇怪的味道。一想到长宁说自己的伤口烂掉,遥生的指尖就忍不住颤抖,她真的有勇气去面对那样的画面吗?“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口。”遥生在故作坚强。
“我是骗长睿的,不吓吓他,他怎么肯出解药?”原来是担心伤口的事,长宁松了一口气,试图用柔和的笑意去平息遥生的不安,可她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卑怯。那疤定要一辈子跟着她了,遥生不在时,长宁看过,狰狞且丑陋,她不想自己在遥生的心里留下这般印象。
不管是不是真如长宁说得那般轻松,她都必须去亲眼确认。遥生不由分说抬手扳着长宁的肩头,就将那人压倒在床榻之上。
长宁撑着榻沿,刚想起身,背后又被遥生压了下去。心和脑子都乱到了极致。遥生的指尖勾着她的衣领,也不曾问问她可否愿意,单薄的内衫就被遥生拉至了臂弯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激得长宁
汗毛倒竖,打了个冷寒噤。她不喜欢像这样被遥生压制着,背后的伤疤有多丑,她是知道的,却不喜欢暴露在遥生的视线之中。
“遥生…”长宁在讨饶。
遥生却松了一口气,闭眼贴了遥生的脊背,天知道她刚刚有多害怕。没有烂掉,仅仅是难看些的,没关系,她不在意。只要长宁能好起来,什么都没关系。
“没关系的…”遥生的气息撩在背上,令长宁的身子更软了三分。“等痊愈之后,你还是介意这处,我们可以请个刺青师傅盖了这处。”
“遥生介意么?”长宁局促不安。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