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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一连数周,长宁都嫌少出门,也不曾走动,更没什么人上门拜访。她本就是个庶出的公主,早早便没了那个身份卑贱,无依无靠的娘亲。所以,如今的献平君,没有娘亲挂念,没有权势辅佐,除了皇上之外,可以说长宁没有半点依附,这也恰恰造就了献平君的完美身份。
皇上顾虑颇多,他谁人都不肯信,却唯独对这位七公主甚少防备压制,只因为长宁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再被压制的了。
百无聊赖,长宁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练字,她的字断断续续练了两年依旧不见起色,就连侍奉在一旁的安常侍看了,也忍不住暗暗摇头。
“很丑?”
“奴——给主儿沏壶茶去。”安常侍明明才端着茶水进门,这便又逃了出去。
揉了揉眉心,长宁绝望的想自己可能没救了。干脆弃了笔,又去院子里晒太阳。庭院之外,有一名小丫鬟提着笤帚打扫,见献平君出来了,那少女忙福身行礼。长宁含笑点点头,自顾自坐在花园里发呆。
仍然是闲到无所事事的一天,直到晚上吹了灯,长宁没有像往常一样上榻就寝。而是悄然打开衣柜,在摆放坠玉的抽屉里摸索一阵,只听得“咔哒”一声,衣柜之下出现了一条暗道。
长宁钻入衣柜,合门而入,吹亮火折点燃了镶嵌在壁上的烛台。大约行了百步有余,眼前出现一道石壁,再次摸寻到机关触发,石门大开,一间石室豁然开朗。
“公主。”此时石室里已有三人奉候,长宁点了点头,转身合上石门。
“如何,皇上那边可有查?”长宁的面庞在烛光之下晦明晦暗。
“查了,早些时候辅郎将来军营钦点了人马,咱们的人都被录了名册
,之前还在大皇子麾下,只不过…”面前的男子,长得再普通不过,几乎毫无特征可言,放在人群里,只怕过一眼都想不起这人的长相。
“只不过?”长宁皱了眉头。
“皇上把大家都给打散了。”那男子答道。“好好的一支军队,被皇上拆的四分五裂,有些做了常差,有些被分送去各府杂役,有些随了驻军,还有几人被调去了禁军,只怕待要用时难成气候。”那男子似是惋惜不已,又苦思冥想了一阵,“莫不是皇上看出了端倪?”
长宁却笑了,“就该是这般。”
皇上明白,这次献平君带回来的是一支能打硬仗的军队。长宁是放手了,可这支军队落在谁的手里,皇上都不能安心。先不说皇上会不会因此而责难大皇子。眼下,长宁的这支军队,轻而易举便潜伏进了皇宫的各个角落,长宁不再是瞎子,她步步算的精准。
“这些日,大皇子和太子频繁被皇上召见,每次出来都是面色极差。臣料想,不日那两人可能将有一场对峙爆发。”那男子抬眼看看了长宁。
“甚好。”长宁精神一振,“大皇子和太子一向不合,这次矛盾爆发对咱们来说是个机会。去看看太子身边可有缺口?太子可利用。”
两年了,长宁错过了许多,再见到遥生,长宁也变了许多。原来不欲争的,现在她也要尝试看看,她给了苏遥生两年时间去选择,两年足够长,余下的时间,她不会再等,遥生无法选择的,长宁来替她选择。
“公主。”此时立在一旁不曾开口的男子,提携了一句。
“嗯?”长宁恢复了面上的平静,抬眼望了过去。
“如何,府中究竟有多少眼线?”长宁望向另一人。
“都有,臣不敢保证都查得清楚,也可能有一些暗桩未被发现。”另一人瞧衣着像是家丁打扮,高高瘦瘦。
“皇上的人可有?”
“有。”
“遥生的人呢?”
“也有。”
长宁的眸子暗了下去,“遥生的人有几个?”
“目前挖出来的就只一人,是个小丫鬟。”那家丁答道。
“把那人调到我身侧。”这位公主的心思谁都猜不透,可明明知道是奸细,竟还要留在身侧。
“这…公主这样不妥吧?”那男子似乎为难。
“有何不妥?”
“苏家小姐与六皇子牵扯颇深,若是不如意的,争个鱼死网破,那公主岂不危险?”
“无妨,遥生,不会伤我。”一想到那晚遥生关心自己的柔软模样,长宁就忍不住痴笑,说不定遥生真的不恨我了,长宁红着脸,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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