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奶一奶一家楼下,车刚停好,程博衍就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小溪的声音:“哥哥!”
“叫舅舅,”程博衍抬起头,看到小溪一个人趴在窗台上,吓了一跳,赶紧又喊了一声,“回去!谁让你爬窗台的!”
“哥哥上来!”
小溪继续喊。
“哎!上了上了,哥哥马上上去,你回屋!”
程博衍拉着项西跑进楼道,边跑边给老一妈一打了个电话,“怎么让小溪一个人在窗台上!又没防盗窗,摔下去怎么办!”
“我在旁边手抓着她脚呢。”
老一妈一说。
“那我刚喊半天你怎么不出声儿啊,”程博衍往楼上跑的脚步慢了下来,“吓我一跳。”
“跟一奶一奶一说话呢,懒得动了。”
老一妈一说。
“……我上来了。”
程博衍说。
程博衍一奶一奶一家住的是老式房子,七层,没电梯,一奶一奶一家五楼,项西跟在程博衍身后往上走。
这种老式房子让他觉得熟悉而踏实,十几年在赵家窑的成长,有些东西真是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程博衍走到五楼楼梯口就喊了一声:“一奶一奶一!”
旁边的门打开了,项西听到了一奶一奶一的声音:“往西来了?”
“是,我来了,”项西还没看见一奶一奶一人就马上回答,“一奶一奶一好!阿姨好!”
“你好。”
许主任说。
“快进来。”
一奶一奶一拍拍手。
“哥哥!”
屋里一个稚一嫩的声音响起,估计就是之前趴窗台上的小姑一娘一。
“小溪,叫舅舅。”
许主任说了一句。
小西?
称呼突然这么亲切?
叫舅舅?
怎么还有个舅舅在?
程博衍挡在他前头,他也看不见屋里都有什么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就喊了一声:“舅舅!”
“舅舅!”
跟项西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那个小姑一娘一的声音。
项西猛地一愣。
“哎,小溪乖。”
程博衍应了一声,回过头看着他,笑容迅速从眼睛里溢到了嘴角。
项西顿时有点儿想找个墙角蹲着抠俩小时墙皮。
屋里一奶一奶一和许主任都笑了起来,项西低着脑袋进屋的时候一奶一奶一还没笑完:“这一下家里俩小溪了,该怎么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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