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觉得很遗憾,但也没执着。老奶奶看了眼程承墓碑上的遗像,有些落寞地说,“还这么年轻呢!”
老奶奶走前,勉励程诺,“小姑娘,你要活得长长久久的。”
程诺受到她的乐观感染,笑着应下,目送那对恩爱的老年夫妻远去。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风吹打叶片的声音。
程诺凝视着遗像上年轻的姐姐。
“也许他是真的爱你。”
“像季然说的,他爱你,胜过爱他自己。”
“可你也舍不得,看他一次又一次为你伤害自己,对不对?”
回应她的只有簌簌的风声。
“也许妈妈说得对,你走了,只剩一把灰,听不到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听到看到,才会感受到痛苦的味道,被折磨到死。”
程诺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我不该拿小橙子刺激他,不该在刺激他以后,让他看到小橙子。”
忍了许久的眼泪流出眼眶。
“姐姐,你走得太早了。”
带着燥意的风自北方吹来,摇动树木,带起一阵“唰唰唰”的声响。
风里仿佛有一只温暖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安抚着她的脆弱无助。
叶樟二次自杀,叶家人轮流看顾,连叶家日理万机的长子叶柏也背着电脑整日守在病房,每天要签署的文件、要看的资料,都由秘书送到医院,叶柏直接把办公场所搬到了病房内。
病房内不允许出现水果刀,用来装饭的陶瓷碗和玻璃缸之类的东西,用完了当天就会被带走,决不允许过夜。
留在医院供叶樟喝水的杯子都是不锈钢的。
叶家人的紧张程度,说是草木皆兵也不夸张。
也难怪,这不是叶樟第一次想不开自杀。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摆脱了抑郁症,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享乐的时候,他又故态复萌,这一次,他割的还是左手腕,鲜血染红了“祈愿爱有来生”的纹身,像一场隆重的告白仪式,献给再也回不来的爱人。
程诺鼓起勇气,来医院看望叶樟,出门时遇到傅砚池来找她,傅砚池一听她是去看叶樟,怕她碰到叶家人吃亏,坚持要陪着一起去。程诺的确也怕自己单独遇上叶家人,有傅砚池在身边,她会安心一些。
很不巧,她刚出电梯,就碰到了提着饭盒准备回家的叶樟母亲。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年。
在程诺的映像里,叶母不像电视里那些贵妇人,穿着名贵大方,画着精致的妆,那天,她和所有担心孩子的母亲一样,面上掩不住的慌乱,头发略微凌乱,眼睛里净是疲惫担忧。
今日的她,和那次没有多大不同。
偶然碰到,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短暂的沉默后,叶母先开口,“你来看叶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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