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峋在宫外等候叶羁怀,将人扶上轿子,接回了家。
阿福已经做了一桌子叶羁怀爱吃的菜,在门口看见叶羁怀又瘦了一圈的身形,连忙背过身去,抹着眼泪跑了。
吃过晚饭,路石峋就待在了叶羁怀院中。
叶羁怀没办公,而是从柜子里抱出了路石峋送他的那把古琴。
路石峋见他义父要抚琴,抬眸望向叶羁怀。
叶羁怀感受到了小崽子的目光。
路石峋问:“义父,今夜可是在等什么消息?”
叶羁怀淡笑不语,路石峋替他将琴放好。
然后搬了个凳子坐到一旁,语气十分乖巧道,“我陪义父等。”
叶羁怀手掌覆上琴面,两指一拨,浑厚的音节便从琴腔震出。
这一声与叶羁怀此前的抚琴风格完全不同。
是激烈的,甚至是躁乱的。
路石峋的心也随着叶羁怀的琴音被生生揪起。
叶羁怀此刻心情的确不平静。
这么多年,他虽扳倒了金直,可陆果把控着朝政,他做任何事都只能束手束脚。
今夜,楚旸就将面见正泰帝。
陆果与他的结局也将揭晓。
然他此刻这般心绪,却远不是因为他在等待的那个消息。
而来自于身边这个坚定望着他的人。
他给楚旸当了五年老师,给路石峋当了五年义父。
这两个孩子他都了解。
楚旸生性单纯善良,路石峋生性叛逆顽皮。
楚旸好发问,耳根子软但肯听劝,能将他的教导谨记于心。
路石峋却喜欢自己死磕,不喜提问,有事总放心里,从不找旁人帮忙。
为了除掉陆果,今日他对楚旸说,可将当年隔墙听见的陆昭那番大逆不道之言讲给正泰帝听。
他知道说出这番话,楚旸定会察觉,多年前自己宫里跳进凶恶死囚的那日,不单单是个巧合。也定会推断出,这个局里,布局的是自己的老师,入局的是陆昭,又何尝不是自己?
然而叶羁怀还是对楚旸说了。
因为时至今日,陆果必须死。
铁弗虽按兵不动,但上次的交战已经暴露了大魏军事实力的疲软。铁弗不可能放着这么大一块肥肉不下口,柔然又一直在同铁弗私下示好。
铁柔联军一旦进攻,朝廷大乱,他再想动陆果,就是天方夜谭。
而陆果晚死一日,大魏就离灭亡更近一步。
但小太子的刀太钝了,他如今在朝中势力也太单薄了。
只有正泰帝一人之手,能杀此人。
以他如今的能力,本可以提前除掉张级温,避免被举报舞弊下狱。
可他还是给了应典这个可乘之机。
因为他须借应典之手拿到陆果罪状,再由楚旸亲手送到正泰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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