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钩垂钓,我便愿者上钩!”
“你的事,我管了!”
这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豪气干云。
就连作风硬朗的岳战,也不禁为之叫好:“好小子,有冲劲!”
余斗咧嘴一笑:“岳老师,您早上还说我绷得太紧呢。”
“嗐……”岳战对他举杯,“就是看你们太累,想让你们歇几天。”
“我就说嘛……”余斗顿时大乐。
什么大道无为?
什么上善若水?
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这才是道!
以前错了的,现在须想办法改正,这才是道!
替那些枉死的冤魂,平反昭雪,这才是道!
——
当天中午,老李喝得酩酊大醉。
这也是记忆当中,老头子第一次醉酒。
岳空、岳明将其抬入房中,点起炉火,悉心照料。
白仙翁远看一眼,不禁叹了口气。
余斗心里机警,正想问点什么,白曦却唤声道:“余斗,你与我走走,我有话对你说。”
“是,白老师。”
余斗不敢忤逆,就跟在白曦身侧,出了水榭,沿溪漫步。
白曦武境亦达战豪,虽有六十余岁,看起来仍是中年美妇,肌肤白亮光滑,丝毫不见老态。
“和严雀的婚约,你打算如何处置?”白曦语调平淡,好似溪中流水,玲玲动听,却夹带寒意。
余斗不禁凝眉:“婚约之事,关系到清澜大局。学生自会击败王肃,替鹤山宗化解危机。在那之后,婚约是否履成,还看双方心意。”
“呵,双方心意?”白曦闻言,冷冷一笑,“你心意如何?”
余斗直到她是严雀的导师,本想表露心迹,只是张嘴之时,又觉不妥。
转而道:“我的心意,严雀自知。”
“哦?”白曦奇了,还以为这小子按捺不住,会利用这次午餐,向自己求助。
没想到,竟是个倔强的小娃娃。
这一句话,反倒把自己当成了外人。
“不愧是父亲看中的家伙……”白曦心里默叹,索性收起那些考量之心。
驻步溪畔,看向渐渐飘雪的九渊峡谷。
轻道:“有的时候,两情相悦,并不一定能够长依长伴。你须知道,这学院之内,有着不少来自中土世界的青年才俊。”
“他们背后的势力,可轻易改变清澜之局。”
“严雀肩负宗门期望,你不想中土势力插手鹤山宗,就一定要在学院之中,让众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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