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排妥当,才轻舒一口气,对两个年轻人道:“岳空、岳明,愣着干什么?还不向……向外公磕头?”
两人早猜到老李的身份,此时齐齐跪下,伏地叩首:“外孙岳空(岳明),拜见外公!”
由是老李豁达已久,但心里始终有着家人牵挂。
见了这副情景,哪里还稳得住?
连忙迎上两步,将两个后生扶起,嘴里哆嗦不停,苍老的眸子早淌出泪来:“好……好孩子,快起来。”
正想翻找个见面礼,白曦与岳战也跪拜行礼:“不孝女李素素,小婿岳战,拜见父亲。”
“嗐呀,你们这是做什么……”老李早笑歪了嘴,却是老泪纵横,又将女儿、女婿扶起来。
白仙翁见他心神大乱,安慰道:“多亏了你,将诸多宝物留在‘九渊劫域’,我这无为学院,才有了今日光景——”
说着,还把目光投向余斗,乐呵笑声:“你这次带来的几个小家伙,都非同小可呐!”
余斗这才寻着机会,向白仙翁等人行礼。
他不想打扰前辈们相聚,正想辞去时,老李抹去眼中泪水,使了个手法,把水榭四面封阻,将那凛冽寒风挡在外边。
“少爷,一起吃饭吧。”老李对余斗的态度,倒是让白仙翁等人暗惊。
余斗猜出几分意思,索性随大家入座。
岳战麻溜的摆出杯盏,亲自斟酒:“酒是小婿泡的,饭菜都是两个孩子折腾,希望合您口味!”
“喝,喝!”老李开怀大笑,得这一杯酒,便胜过无数琼浆玉露。
——
桌面上,自然聊些过往之事。
父女分隔甲子,难免有些隔阂,不过想到背后缘由,亦是万般无奈。
此时责怪,未免太过苛刻。
随着酒过三巡,终于放下心中芥蒂,老李和女儿,也渐渐有了言语。
余斗听他们说起白仙翁之子,已有十年未归。忖得老李留下自己的用意,冷不丁开口问道:“白英前辈,可是去了岷山?”
“……”
长辈交谈,小辈常需慎言相陪,但是余斗唐突一问,却将那些故意绕开的话题,一下拉回了正轨。
白仙翁先是一惊,旋即悠悠发笑:“老李,我算明白,你为何如此看重余公子——”
既然把话说开,索性坦诚直言:“岷山血战,疑窦重重。白英十年前晋入战豪,便孤身前往,试图查明真相。”
老李摇头,自饮一杯:“陈年旧事,查它作甚?能有今日欢聚,便心满意足了。”
白仙翁却是哼声,眼光瞟了余斗一眼:“我所观不差的话,余公子背刻三花,风府通透,应是学了‘天行翼’吧?”
“且余公子气凝神渊,似是修行了《镇山河》?”
“嗯……”老李并未否认,只是看向余斗的目光,变得复杂几分,“我与少爷相识五年,早成忘年之交,授他《镇山河》、《天行翼》,皆是缘分使然,与中土之事无关。”
话如此说,余斗却是不禁莞尔。
白仙翁瞧得分明,故意问道:“余公子,因何发笑?”
余斗毫不怯场,摊手指向水榭边缘,那儿还摆着两张钓鱼用的板凳:“早间来时,见老李直钩垂钓,我起初还有困惑。后来揣摩,不过是老李心中忧虑罢了。”
“少爷又在乱说……”老李白他一眼,“今朝我与女儿团聚,又得贤婿相敬,外孙叩拜——我忧虑个甚?”
余斗思忖一瞬,忽的举杯,眼中满是敬意:“老李,世间难处,非是‘劫后余生’,而是‘逆劫重生’。你之所虑,便是桌边之人。”
“但是——”余斗和老李碰杯,先干为敬,“无论你我是否师徒,至少有份朋友情谊,是朋友,就该讲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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