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一侧长满了一人高的芦苇,正是芦花开放的季节,白白的芦花在风中摇曳,就像一簇簇轻盈的羽毛。
时笑看着暖白的芦花,看到附近的孩子在摘芦花玩。童心骤起也走过去掐了一根芦花拿到手里,又坐回原位在水面上甩荡起芦花。
余翰看她一直没换位置,一个定位甩过去,又接着一条语音:小学霸只要没大错,差不多就得了。
她跟着黑心的沉皓白看着怪心疼的,她还小,毛线都不懂,能多大的错事?再说劝合不劝分,床头打架床尾合,没必要闹得太过。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老觉得时笑看上去挺可怜的,有点事也愿意替她说两句。希望他们俩能好好的,长叹一口气,又远远地盯着她。
没过一会,两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开过来停在马路边,从轿车上下来了四个男人,他们直径走到时笑身后。
她正像个孩子似的戏水玩,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看到一个认识的人站在自己身后,他是沉皓白的助理。
助理态度很柔和又不失强硬的说:“时小姐,沉少请你去休息休息。请。”
时笑注意到他旁边还站着三个彪形大汉,大概是保镖什么的。估计跑是跑不掉,可逃又能逃去哪儿呢?不过是穷途末路罢了!她自嘲一笑,顺从的跟随着他们坐上了轿车。
车厢内助理和她坐后排,一个保镖坐副驾驶,把她看得很牢。
她在忐忑中来到西山山脚下,下车后看到一座被柿子林包围住,青砖红瓦的四合院。
马路边有一条用粗粝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直通四合院,小路不过几米长,路两边种满了普通的酢浆草。
花期已过,路边一片青葱。
迈步走进四合院,对着院门的就是会客厅,会客厅大门敞开一对官帽椅摆中间。
四合院正中就是天井,天井铺着深灰色的大理石板,上面摆放着一缸睡莲。屋顶的凌霄花肆虐生长,枝蔓垂长到屋檐下,更显勃勃生机。
助理把时笑请入了南厢房,时笑踱步而入,厢房内也是装修得古色古香。
步入眼帘的就是一副字画挂墙中,左侧一张两米大的楠木架子床,四根雕花床柱上挂着层层雾霾蓝的床纱。
床头柜边一张仿古的梳妆台,圆形的镜子镶嵌在上。横加木杆靠墙壁而立。
右侧被一张束腰罗汉塌占据,时笑走到罗汉塌前坐下。
从正面窗口朝外看去,透过屋顶凌霄花叶,能看到一个个红色小灯笼似的柿子挂满枝头。
助理端着茶水进来放下,然后目光向下对时笑交代:“沉少在过来的路上,他让我交代你累了就洗澡睡觉。”
助理洗澡睡觉四个字说得比较重,反而让她放心了。这代表着他对自己还有兴趣,暂时不会做出什么不可预估的事情。不过是身上二两肉被他折腾罢了,反正他喜欢折腾都快习惯了。
助理无声的退出房间,离开了四合院。
时笑此时才感觉到双腿酸疼,走了那么久的路,精神和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她洗了一个很久的热水澡之后躺上了床,床品都是银灰色的蚕丝面料,滑顺又舒服。
她从洗手间出来直到上床睡觉,都是一丝不挂,她以为是习惯成自然,其实是他悄无声息对她生活的侵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饥肠辘辘的她在昏暗的房间醒来,沉皓白早已在罗汉塌上坐着。
她犹如惊弓之鸟被多出一个人影所惊吓到,捂着被子探出手按了开关。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受惊的心平静下来。
他坐起身渡步到她面前,掀开被子冷冷的对她说:“吃饭。”
时笑四处张望,床边没有任何衣物,就连她穿来的衣服都也不见了。
她本就是聪明的姑娘,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咬着嘴唇详装镇定的下了床,穿上拖鞋,赤裸的站立在床边等待他的指示。
“出门直走就是。”他发出指令等她先动,自己才会走。
出门就是露天天井,他要她一丝不挂的走到室外穿过天井,这是时笑所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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