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个人叫查尔斯&iddot;福特,&rdo;他说,&ldo;他能让天上下鱼和青蛙之类的东西。&rdo;
&ldo;哈。&rdo;佩帕说,&ldo;我信。活青蛙?&rdo;
&ldo;哦,对,&rdo;亚当越讲越起劲,&rdo;欢蹦乱跳,呱呱直叫。人们最后付钱让他离开,而且、而且……&rdo;他在脑海中搜寻着可以满足听众们的东西;以亚当的标准来说,昨天真是一口气读了不少东西,&ldo;而且他乘坐玛莉&iddot;莎莉丝特号出海,发现了百慕大三角。那是在百慕大。&rdo;他详细解说道。
&ldo;不,他不可能这么做。&rdo;温斯利戴严肃地说,&ldo;我读过玛莉&iddot;莎莉丝特号的事儿,那船上一个人也没有。它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一个人都没有。人们在亚速群岛附近发现它时,船上所有人都神秘失踪了,所以才叫幽灵船。&rdo;
&ldo;我没说人们发现船的时候,查尔斯&iddot;福特在那上面,对不对?&rdo;亚当斥责道,&ldo;他当然不在。因为ufo降落在船上,把他带走了。我还以为所有人都知道呢。&rdo;
孩子们放松了一点。ufo的话题他们都比较熟悉。
不过,他们的确不太了解新世纪ufo,于是安安静静地听亚当讲这个话题。但不知为什么,现代ufo不怎么带劲儿。
&ldo;我总是在想,&rdo;布赖恩最终说道,&ldo;既然谁都知道它们是飞碟,干吗还要叫不明飞行物?我是说,应该是已知飞行物啊。&rdo;
&ldo;因为政府把这些事隐瞒起来了。&rdo;亚当说,&ldo;成千上万艘飞碟,随时随地降落在地球,政府全都隐瞒了。&rdo;
&ldo;为什么?&rdo;温斯利戴说。
亚当有点犹豫。他的阅读成果没有给这个问题提供简单明了的解释。《新水平座文摘》和它的读者们有个基本信仰:政府隐瞒了一切。
&ldo;因为他们是政府,&rdo;亚当只能这么说,&ldo;这就是政府干的事儿。他们在伦敦有很大的房子,里面放满了书,写的都是他们隐瞒下来的事儿。首相早晨上班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浏览昨晚发生的所有事件的大清单,然后盖上大红章。&rdo;
&ldo;我打赌他肯定要先喝杯茶,然后看报纸,&rdo;温斯利戴假期里碰巧去了一趟父亲的办公室,这个难忘的时刻给他留下了某些印象,&ldo;然后讨论昨晚的电视节目。&rdo;
&ldo;嗯,也对,但是然后他就拿出书和大红章。&rdo;
&ldo;章上刻的是&lso;全部隐瞒&rso;。&rdo;佩帕说。
&ldo;是&lso;高度机密&rso;,&rdo;亚当不想让别人分享这个创意,&ldo;就好像核电站。它们整天爆炸,但谁都不会发现,因为政府隐瞒起来了。&rdo;
&ldo;它们不会整天爆炸。&rdo;温斯利戴表示严正抗议,&rdo;我爸说它们特别安全,而且还能让咱们不用在温室效应里过日子。另外,我的漫画书里有一张核电站的大图片,里面也没提爆炸什么的。&rdo;
(温斯利戴所谓的漫画,是一套分九十四周出版的丛刊,名字叫《自然和科学奇观》。到目前为止的每一期他都有,还在生日时要到一套合订本。布赖恩的每周读物是有很多感叹号的东西,比如&ldo;嗖嗖!&rdo;或者&ldo;叮咣!!&rdo;亚当什么漫画都不看,它们全都没有他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有趣。)
&ldo;对。&rdo;布赖恩说,&ldo;但你后来把那本漫画借给我了。我知道那张图片,整个都碎了。&rdo;
温斯利戴犹豫片刻,接着刻意压低声音,耐着性子说:&ldo;布赖恩,那是‐幅分解示意图……&rdo;
接下来是司空见惯的短暂打闹。
&ldo;嗨,&rdo;亚当严肃地说,&ldo;你们还想不想听我讲水生纪元的故事?&rdo;
打闹平息了,反正这种事在&ldo;他们&rdo;内部本来就不太当真。
&ldo;这下可好,&rdo;亚当挠着头抱怨说,&ldo;你们闹得我都忘了说到什么地方了。&rdo;
&ldo;飞碟。&rdo;布赖恩说。
&ldo;对,对。嗯,如果你看到‐个ufo,那些政府的人就会跑来跟你说别看了。&rdo;亚当很快恢复了自己的节奏,&ldo;坐着很大的黑轿车。这种事每时每刻都在美国发生。&rdo;
&ldo;他们&rdo;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没人怀疑这一点。对他们来说,美国就是好人死后要去的地方。他们有这个心理准备,相信在美国可能发生任何事。
&ldo;没准儿会造成交通堵塞。&rdo;亚当说,&ldo;这么多坐黑轿车的人,到处去跟人们说别看飞碟了。他们会说,如果你继续看飞碟,就会遇到可怕的意外。&rdo;
&ldo;可能会被一辆大黑车碾过去。&rdo;布赖恩从肮脏的膝盖上抠下一块疤瘌,突然眼睛一亮。&ldo;你们知道吗?&rdo;他说,&ldo;我表哥说美国有些商店里,卖三十九种不同口味的冰激凌。&rdo;
听到这话,连亚当都安静下来,当然只有一小会儿。
&ldo;没有三十九种口味的冰激凌,&rdo;佩帕说,&ldo;全世界都没有三十九种口味。&rdo;
&ldo;还是有可能的,只要把它们混起来就行。&rdo;温斯利戴老成持重地眨巴着眼睛,&ldo;你知道。草莓加巧克力,巧克力加香草。&rdo;他回想着英国冰激凌还有什么口味,最终没有底气地说,&ldo;草莓加香草加巧克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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