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麻醉的器具」
拓哉本來建議,讓我開車把勝也載來,直接借用醫大的手術檯以及設備。
但是我有我的堅持,一定要在「處刑室」內完成。
我告訴他:「這不是手術、不是醫療。這是犯罪,是赤裸裸的侵犯與暴力,我要破壞他完璧的軀體,對他造成莫大的傷害。
「我希望他在吸毒過後,還能感覺到痛楚。我希望他因為這份我帶給他的痛楚,在幻覺中感覺到興奮。
「我希望他能用他的身體還有腦子、意識、神經,來感覺我怎麼用刀子還有鋸子,在他的皮膚與骨頭上,留下專屬於我的痕跡。
「我要他親自感受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下刀;我要他知道,他流淌的每一滴血,都是我造成的。
「就算我不小心把他弄死了,至少也是我弄的。這依然是暴力、犯罪所以完美。」
我很病態。
我是一個有病的人。
愛使我生病。
拓哉是個醫生。
他不懂得如何治癒這種病。
為了繼續陪同我,他選擇贊同我的提議。
或許,他其實也生病了跟我得了同樣的病。
手術過後,拓哉用乾淨的繃帶與紗布,為勝也紮實地包紮了患處。
他很擔心沾黏,為了防止細菌感染、患部潰爛等等,頭一個月,拓哉曾密集地到老大的招待所來查看勝也的情形,照料得比我還上心。
我很感謝他,本想與他約定,等勝也的傷好了,他必須比我先,當頭一個插勝也的人。
他卻告訴我:「這一次的手術,與你共同執行,是我這一輩子前所未有的經驗;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相信,這對你而言,也是如此吧?只要這樣就好,我已經滿足了。」
我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他話裡的涵義,但是我無法做其他的事情報答他,所以我決定讓這件事的回憶,就這麼成為我們兩人的生命中,共同的,唯一的,最深刻的記憶。
老大出國的期間,警方直搗了本營。
我的組織被端了,招待所也被警方發現,於是我轉移了陣地。
為了不要給拓哉帶來任何麻煩,我扔掉那張還沒用完的預付卡。
也許我這一生,不會再和他見面。
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醫大教職員,他已經走在光明的前路上;而我只是一個社會底層的渣滓。
曾經我不是,曾經我可以選擇不要成為那樣的人,但如今的我,已經成為那樣的人了,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如果和水上勝也永遠相愛、廝守的條件,是和他一樣,當社會的敗類、害蟲、渣滓,那麼我覺得,比起其他的敗類,至少我還有一點是幸福的。
因為是我自己選擇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而我,有著堅定的信條。
水上勝也使我這個不知「愛」為何物的人,體會了何為愛情。
對我這個渣滓的人生而言,「愛」無疑是天賜的、最高貴的禮讚。
因此我要獻給他,最純粹的愛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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