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電話號碼始終沒變,也很擔心我過得好不好。
我使用了預付卡,在電話中告訴他:「我這些年來過得怎樣,這都不重要,我會聯絡你,是因為我想切一個人。」
他二話不說,就問道:「誰?」
我說:「水上勝也。」
他說:「好,我可以幫你。要我執刀嗎?」
我問他:「我的確打電話來和你商量了,我知道自己很蠢,可是你並不蠢。
「我即將要進行一件極為惡性的暴力犯罪,若是被發現,將會被判處很重的刑罰,為什麼你會想幫我做這件事?」
他只回答道:「因為你要切的人是水上勝也,他值得被切。」
拓哉可能以為我恨勝也。
我告訴他:「你不必切他,要切他的人是我,我一定要親自切他。
「我要鋸斷他的雙手和雙腳,讓他變成一個廢人。你只要告訴我,皮膚要切成什麼形狀,血管如何縫合,怎麼避免大量出血,還有我想把他的肢體斷面切得很漂亮,這一點非常重要。
「以後,我想盡情地褻玩他光滑的殘肢斷面,就像古代的中國人玩弄女子們折殘的小腳一樣,
「我想要他在被切去四肢以後,帶有比以前更濃烈的色情感,讓其他人,不只是我,看到他無法逃走、反抗的模樣,都被激起嗜虐心,想搓硬自己的肉棒,和他肛交,然後射精在他體內,
「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自己被其他人抽插,心中雖充滿憤怒、絕望,現實層面上卻無能為力。他脆弱得可憐,若不吃一點男人的精液,甚至可能會因為無法進食而餓死這就是我心目中所描摹出的,未來最完美的勝也的模樣。」
這一晚,拓哉不只鉅細靡遺地告訴我具體的做法,還傳來了外科手術的教學影片。
我們約在一個地點見面,拓哉將他使用的教科書直接送給我,上面寫滿了字體工整的筆記,好像是深怕我沒看見似的,他還在重點的「截肢手術」頁數貼上螢光標籤。
我們商量了一會兒以後,我開車,載拓哉進入醫大。
拓哉現在是那裏的教職員,有他的通行證在,即使是夜晚,有門禁的大樓也能進入。
他進入一間「教室」,從冷凍庫裡拿出一塊豬腿,等待解凍,而後用麥克筆,在皮膚上畫出「魚尾」的形狀。
「我不太相信你這麼多年沒有拿過止血箝了,還能把血管結紮做得很好,如果只切了一隻手,或者一條腿,人就死了,那麼你就無法完成你想要的藝術品。
「如果你想要殘肢的斷面光滑、好看的話,你必須預留更多的皮膚,來包覆住裸露的肌肉,而且你必須保證你自己縫合的技術很好。只要手多抖了一下,癒合的疤痕就會有皺褶或是突起,甚至是長出小肉瘤。」
我們還在進行兩人之間,慎重的醫學研討會。
此時的勝也,因為吸毒、飲酒的緣故,還在招待所裡昏睡。
我在他的酒裡下了FM2,他會睡得很熟,怎樣都不會醒來。
最後,我和拓哉達成了協議。
我會用麥克筆,畫出皮膚的預留區域。
我用切肉刀,將他的四肢分離。
骨頭的部分,我用電鋸鋸斷。
止血、血管打結、縫合,皆由他進行。
他不會切到勝也,他只負責把勝也弄得比以前更好看。
雖然,讓拓哉共享勝也的肢體斷面,多少讓我有些受侵犯的感覺,然而,在這一件事的共同商議過程中,我深深地體會到,他確實是我的「朋友」。
儘管他是一個堂堂正正活在陽光下的人,卻能了解我想得到的藝術與殘虐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以及人生態度上的轉變。
他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一個真心相處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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