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辛茹苦抚养她长大,莫说是感念养育之恩,就连一点青眼也无法得到。
自视甚高,眼高于顶,傲慢到了极致。这些哪里用得着齐家公子一个外人来说?他可是养了她十余年,他比谁都清楚她是怎样的姑娘。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仍旧疼爱她。
仍旧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仍旧守着她,护着她。
要说原因,他不知道原因啊……只是看着她,只是知道她是“元无忧”,他就会这样做。仿佛是他存在于灵魂深处的本能。
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原因。
何况,就算无忧再坏,对他再不好,他也总觉得,无忧一定是好的。
无忧的内心深处,一定是好的。
他也不知道这份笃信从何而来。他只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元无忧”三个字和什么不好的意象挂上钩。
在他心里,这三个字仿佛天生就放着纯粹的白光,是他心头所有美好的代表与象征。
他根本不知道这些感受都来源于哪儿,却莫名其妙又自然而然,纯粹而自然地坚信着。
他当然无法得知这些感受的来源。因为,这些实际上都来源于什么他在“这个世界”里一点也无法记起的“过往”,来源于那些真实的世界里真实的过往。
来源于他“真正的”前半生。
而现在,哪怕是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他的笃信,也有了实际上的佐证。
无忧救了他。
无忧竟冒着那样的危险,亲手救了他。
每每想到这个,都会让元笑眼眶发热。
让他心里热腾腾的。
而现在——
“让开。”问到了元无忧的所在,元笑一把推开挡路的齐家公子,飞快地赶了过去。
他很担心她。
他们说,无忧犯了七出。
一直到久违地见到了的元无忧,元笑才知道,这个“七出”,竟真的是生了重病。
看着元无忧面无血色的小脸,元笑只觉得胸口都空了,忙扑上去看她,小心翼翼地看她。
“叫大夫了吗?”他问旁边的丫环。
那小丫头被他擅自闯进来吓了一跳,却还是回了他的话:“叫了。但大夫说,这个不好治的。”她学不来复杂拗口的病情,就只能这么描述。
不好治。
不好治,就要休掉重病的妻子吗?
元笑捏着床沿,手指发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力气,竟硬生生将床沿的木头给掰裂了开来。
他整个人生之中还从未如此愤怒过。
说到底,他从未真正审视过“七出”是什么。谁能想到,律法竟规定妻子重病也可休妻。
他心里疼得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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