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挺像样,只是程启脚底生根的模样,与钱大壮颇有几分神似。村长眉头皱起,“阿启?”
“哈哈哈,大哥,你不会也怕鬼吧?”
程卓嘴一咧,没心没肺地开口,“哎呦!谁偷偷拧我?”
村长媳妇瞪了小儿子一眼,嗔怪道:“你哥哪里说错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上次蓬溪村的事,多吓人。”
钱大壮咬着砂钵大的拳头,呜呜流泪,总算有人能体会到他的感受了。“阿启,我来吧。”
程启还想再解释几句,程大牛带着程天福大步走来。不解决掉长山驿闹鬼的问题,家里人就算睡外面,也不安稳。右手握着长刀,左手举着火把,程大牛在程启感激的眼神中,一马当先地走进院子。“我也去!我阳气重!”
程卓抽出车板下的柴刀,兴冲冲地跟了上去。村长瞥了没出息的大儿子一眼,心气顺了不少,哼道:“小心些,别给你大牛哥添乱。”
“阿卓,等下我一起!”
程有粮的大儿子榔头,跟程卓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同岁好友,从小就是敢去坟头山挖草药的傻大胆。“慢些,看着点脚下。”
有粮媳妇拦不住儿子,只能追着嘱咐一句。“娘放心,很快会就回来!”
其他人见状,也没那么害怕了,互相推搡着凑到了村长身边,等待程大牛五人出来。长山驿很大,前院的马厩都有六个喂食的石槽。“爹,马厩里还有干草。”
程天福就着火光仔细观察,补充道,“还是半黄半绿的。”
“院子里蛛网不多,不像很久没住人的样子。”
王大力也有发现。程卓则四处张望着,“哭声怎么没了?”
“分明就是驴叫声。”
程榔头坚信自己听到的。不过院子里风声极大,啥也听不出来。两人争论不出结果,互怼了几句,就老实地跟在程大牛身后走到正堂。宽敞的大堂看起来破破烂烂,只剩下一扇孤单的门,摇摇欲坠。程大牛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踹开,露出了全貌。桌椅碗碟碎了一地,屏风被扯破,到处都有翻找的痕迹,像是经历过一场洗劫。“大牛哥,就是这里有血。”
王大力边说着,边用火把照向台阶,上面有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是很吓人。“就这?给大力吓成那样?”
程卓强装镇定,不屑道:“前年他杀猪的时候,可比这里的血要多多了。”
程榔头更是闭眼瞎说,“这就不是人血。”
“榔头说得对,不是人血。”
程大牛扶起一个架子,将火把放上去,室内顿时亮堂起来。“这应该是鸡血,或者鸭血。”
笃定的语气,让几人绷着的神经都松懈下来。“大牛哥最有见识,说的肯定没错。”
程卓狗腿地拍了一记马屁,学着程大牛的样子,一脚踹开半掩着的侧门。砰的一声,溅起一片尘土。里面应该是驿丞办公的书房,书架翻倒在地,散落的废纸上被踩满了脚印。“大牛哥,这里有一盏油灯。”
王大力仔细地翻找着,捡到了一个稀罕物件,“里面的油还冻着呢。”
“这不会是铜打的灯台吧?”
程卓凑了上来,惊呼道,“大力,运气不错啊!”
“大力,快点起来瞅瞅!”
程榔头羡慕不已,起哄道,“放心,我们不抢你的。”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程大牛怕家里人等的心急,又检查了一遍,就任由几个小的在里面翻找搜罗。“天福,你照应着两个堂叔,爹去找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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