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
陆缙一贯纵着她,这回却无论如何不许,直接吹灭了灯。
“先睡,等我回来。”
江晚吟伸手去拉,却只扯到了一片衣角,眼底落寞,只好又躺下。
前前后后不到一刻钟,此刻,收容伤兵的营帐里已经人心惶惶。
有个本就断了一条腿的士兵不巧也患了疫症,高烧惊厥,骤然猝死过去,死前喷了一大口血,溅的帐子上猩红一片
帐内瞬间大乱。
出现症状的士卒,蜷着身子直哆嗦。
尚未出现症状的,发了疯似的挤在帐前,嚷着要出去。
“死人了!”
“我没病,快放我出去!”
“这是瘟疫!”
“退后!”
守在帐子前的士兵大喝,长矛一交错,死死地挡住门。
却反倒激的里面的人反应愈发激烈。
眼看要动起手来时,钱副将陪着一身玄色劲装的陆缙一同到了帐前。
看见骚乱,钱副将立即断喝一声:“你们这什么做什么,反了不成?”
几个士卒看见钱副将,又看见陆缙亲自来了,赶紧跪下:“将军,我们不想死!”
陆缙扫视一圈,正看见那暴毙的士卒和帐上飞溅的血,面色愈发凝重。
声音却仍是镇定。
他抬手制住如临大敌的守卫,上前一步:“病因仍在查,你们不必忧心,无论是与否,我皆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三月来,这些人跟着陆缙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自然明白他一贯说到做到。
几个人闻言原本躁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只跪地应是。
又走了几个帐子,安抚完患病的士卒,陆缙扫了一眼那病死的人,命人抬起去就地火化。
而后,令人用石灰将帐子彻底消杀一遍,又吩咐周围的营帐撤离,暂时将这群患病之人与普通士卒隔开。
随行的医官一看陆缙利落又直接的做法,便明白他是个有经验的,上前递上了用纱布缝制的面罩。
“将军,据卑职观测,此病大约是经由飞沫相传,需覆面方能隔绝。”
“好。”陆缙接过后,又令人连夜赶制,分发三军。
军中寻常的补给还算充裕,但布匹并不丰,刚好林氏开的是布行,除了捐赠春衣,又另外送了几十匹纱布来,刚好派上了用场。
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确认是疫症么?”陆缙一贯谨慎。
胡大夫忙拱手:“随行的医官皆是从上京来的,鲜少接触疫病,先前老夫还忧心是否是误诊,但刚刚又找了几个当年经历过绥州大疫的人,他们皆说这病症同当初相像,且这病传人如此之快,多半是差不离了。”
胡大夫一下定论,在场人心底皆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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