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许怀谦那又走到桌前准备叫卖的架势,翰林院的一众官员们也不傻。
他这是要收钱的架势吧?
这玩意不是随便写一写就好了,竟然还可以收钱?
随即众人回过味儿来了,谁说不可以收钱了?
他们可是官,翰林院里的官,除了刚进来的庶吉士们,最低也是个从七品的官。
士农工商,他们士可是排在最顶尖的士,给商人写的感谢诗,没准拿回去,他们还可以当传家宝一样的世代相传下去,为何就不能卖钱了?
以前,大家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翰林院里的官,是个清贵的官,谁愿意为了一点铜臭去做这样的事,可今天他们看到许怀谦筹集到的五十万两银子,全都不镇定了。
原来放下清高,能挣这么多钱!
而且他们这感谢诗帖也不是白写的,是为改革推行新科举写的,是为了江山社稷写的,是为了让天下读书人能更好的走上科举这条路写的。
笔在他们自己手上,他们只要在那推行的新科举书上,为自己歌颂一笔,他们的清誉不仅没有毁,还更上一层楼了。
众位翰林院的官员们眼睛一亮,一个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许怀谦的脑袋,真不知道他这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里面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呢?
“诗广!竟然是诗广!”
户部这边,谢玉堂知道许怀谦推出诗广来的时候,心梗得都快要吐血了。
谢玉堂拿着书,他刚刚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到还可以利用文章做广告,他以为许怀谦至多可能在书里再夹杂些字画之类的,没想到人家直接利用读书人学的诗词歌赋来打广告。
他们翰林院的人才众多,许怀谦随便抓个人出来恐怕都能写出一首,经典的诗广,先前的字广和画广都已经让人疯狂万分了,这能广为流传的诗广还不知道要疯狂成什么样子!
“废话不多说。”许怀谦说要也不管别人在想什么,直接拉了人出来说道,“现在竞拍的是翰林院上届状元,高敬曦,高大人的著作,三万两起价,现在开始竞拍。”
被许怀谦拉出来的高敬曦人都蒙了,他是上届状元不错。
可他这个上届状元当得不伦不类的。众所周知,上届科举,他们这些常年学诗词歌赋的运气不好,撞上了昌盛帝改革时政科举,考得华阴水患的时政,没有一个进士令陛下满意的,惹得陛下连砍了不少大臣。
连一甲都未曾钦点。
他这个被赶鸭子上架的上届状元,连游街都没游,就进了翰林院。
赶上这个科举改革时期,他这个靠诗词歌赋进来的状元,自然是没有人向他献殷勤了。
所以过去三年里,他都在翰林院里老老实实地坐他的冷板凳,许怀谦进来也不曾向他献过自己的热络,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好。
可他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居然被许怀谦给拉了出来。
看着下面一群看着他的商人,高敬曦紧张都快紧张死了。
作为上届的状元,这还是他第一次备受到这么多人的瞩目呢。
许怀谦不管他,自顾自的向下面的人介绍道:“大家别看上届的科举不受重视,状元郎不出名,但我们的高大人可是学传统的诗词歌赋考上状元的,他的时政是不行,可他的诗词一项可是顶尖,他绝对能写出让人耳熟能详的传唱千年的诗词来!”
许怀谦在翰林院里摸鱼的时候,别的事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干。
比如,了解同事。
别看翰林院是个文职办公室,可却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跃跃欲试改革派,一类是思想停滞保留派。
平日里和许怀谦走得近的都是一些改革派,可这些保留派也没给他找麻烦。
至多看到他不搭理他。
许怀谦也挺理解,他又不是黄金,做不到人人喜欢。
可是不喜欢没伤害也是一种做人的美德,许怀谦很喜欢这些保留派的美德。
以前在现代当公务员的时候,有时候都少不了办公室争斗,在翰林院却没有收到过。
不得不说,这些保留派的人品还是可以的。
况且,除了时政,谁也不能否认他们以前学的东西是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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