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
……她想到了什么?阮棠不明白。
她们之间隔得太远了,虽然伏在柳明玉膝头,阮棠也听不见她心里的声音。
娘,您还记得咱家灭门那晚的火么?它直到今天还没熄灭,我每夜都被那场大火灼烧着。
柳明玉如是想。
“……啊!”
阮棠一个激灵,在马车角落里惊醒过来。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回阮府的路上。本来她说等西郊县的病情完全好了再回家,但柳明玉却说,西郊县很快就会痊愈的,不用她管。
即使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事,但她实在太累,一上车就忍不住睡着了,又做噩梦惊醒。
这车子怎么不动啊……大概是停靠在驿站了。阮棠想着,忽然又看到一个和噩梦一样可怕的女人。
“醒了?”
柳明玉笑眯眯地问,微微歪着头,一缕碎发飘然垂落。
很好看。
但阮棠无心欣赏。
好看的坏女人看穿了阮棠的想法,回答道:
“该处理的都处理完毕了。白骨给那些女孩分发了钱财,送她们回家了。那些被家里人卖到这的,孤安排她们去了最近的学堂。”
……还真是好心啊,这又不是你要烧死她们的时候了,阮棠腹诽道。
见小狗呆呆的,柳明玉心里好笑,于是戏谑道:
“吻孤一下。”
“我……”
阮棠抗拒,柳明玉立刻向车窗外道:
“白骨,去把那些女孩抓回来——”
话音未落,她的脸颊上就落了一点被迫的温存。
阮棠习惯性地抿唇,舌尖不小心碰到唇间残留的气息,脸又红成了脆柿子。
她后怕地摸着仍在颈上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你真的会放了我娘和晚云?”
“方才和孤做那种事的时候,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柳明玉半眯起眼睛,“如今说起你娘和那个晚云,你又怕了?”
阮棠局促地语塞。
她确实是在柳明玉身上狠了一把,因为当时她已完全没有了理智。
幸好她还不够熟稔,不知该怎样标记坤泽,只是胡乱地折腾了一番,否则真不知如何收场了。
就在她慌乱的时候,忽然发觉一点温软在她的腺体上吻了一下。
干什么!阮棠吓了一跳,羞愤地捂着脸,却退无可退。
柳明玉单膝伏在车座上,双臂支撑着身体前倾,两人的面孔之间只有寸余的间隔。
“小黑狗长大了,会咬人了,”柳明玉抿着意犹未尽的舌尖,“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很可爱。”
阮棠
觉得她肯定是在嘲讽自己: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知道自己从来不可爱,丑死了。”
因为有阮庐的对比,阮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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