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是加油站的
普通工人,但性格开朗,脾气好,对人处事都很有耐心。从未跟妈妈吵过架,对闻知也是宠着,会给她讲笑话听,教她骑自行车、用竹子做风筝。
虽然日子清贫,但一家三口的感情好。爸爸每次去参加红白喜事的时候,总是会揣两块糖回来给她吃。
每当抱着书包时,闻知好像就能回忆起爸爸牵她手时那种手掌上粗粝的感觉,还有身上脏兮兮却又让人感到心安的汽油混着灰尘砖瓦的味道。
好像那个人仍离自己很近,未曾离开一样。
闻知在乎的是书包,但又好像不是。自从来了这边,压抑久了,本身就很难受。很怀念之前爸爸还在的日子。
她坐在那里,心里像是同书包一样被剪刀硬生生剪出了一个大口子,汩汩地往外冒血。
钱买其他的书包。
可是她已经再也没有爸爸了。
她眼睛酸酸的。原本清晰的视野也渐渐开始变得模糊。
她像块石头似的,蜷缩地抱着书包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眼泪不受控地跌落在面前的书上。原本干燥的纸张也一点点变皱。
而这时,耿悦却忽然从旁边推过来一张便利贴。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教室里有监控。”
闻知看了一眼教室前面,又转身看了看最后面。确实前后都有监控设备。
当她转回来时,视线恰好滑过耿悦的脸。但对方没看她,只是看着前面的老师,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副照常听课的样子。
“谢谢。”她小声说。
“我只是想证明不是我,不是为了帮你。”耿悦回。
“不过……”
她说着,略微顿了顿:“如果你想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最好离某个人远一点。”
闻知是个聪明人,能够很快明白耿悦的潜台词。自己今天明明和往常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早读时还了贺屿之作业。
但她现在没有力气细想,只是点了点头。
她抱着书包,也只有抱着才有稍微的安全感。
而此时,上课铃已经响过三遍了,五六个男生这会儿才前后脚跑进来。
估计是看年轻女老师好惹,又或者是什么都无所谓。所以也不觉得迟到一两分钟是什么大问题。只有第一个男生喊了声报告,剩下地都风风火火地从教室门口鱼贯而入。
贺屿之也是此时才进来的。
少年回座位时,眼睛漫不经心地往后面瞥了一眼,却恰好看见闻知正整个人像个虾米似的缩在座位上,抱着个破书包。
她整张脸有些涨红,眼圈湿漉漉的,正在哭。
漂亮的女孩子哭起来我见犹怜,永远是浪漫爱情故事的转折或开端。路人见了都想多看几眼,心疼一下。
可不太好看的姑娘们哭得时候,好像人也会变得心如磐石一些,甚至对此心生厌烦。
觉得她们不该哭,更不该委屈。
贺屿之皱了皱眉,从过道挤回了座位坐下,觉得奇怪,便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他用手腕碰了碰旁边的男生,示意他往后看,问了句:“后面那女生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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