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地质晚上回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再一次的梦到了晓钰。这已经数不清是分手后第多少次梦到她了。在梦中,他和晓钰又回到了热恋时候。当他低头准备亲吻她时,晓钰却在别人的怀里,他气愤的一下子惊醒了。
他知道李文革和晓钰结婚了,脑子里全都是蒋晓钰如何被李文革凌辱的影子,心里酸的难受,浑身上下都变得极不舒服。那不是一种简单的心痛感觉,而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
李文革和蒋晓钰结婚了,蒋晓钰现在成了别人的新娘,李文革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晓钰同床共枕,相拥而眠,行夫妻之礼,一想到这里,就如有把刀在他的心里戳和搅动。
他突然特别想找个地儿出家修行,可偌大的地方,哪里会有净土,哪里能容得下他。
翻来翻去地看了一晚上笔记,记录的全是他和晓钰的过去,十几年了,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一天又一天,全是她的形象和影子,无可奈何花落去。他掏出打火机“咔嚓咔嚓”地打了几下,不知是心灵在抽搐还是身体在寒冷的河风中颤抖,打火机没有点着。他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就把那笔记本一页一页地撕了下来,每撕下一张他的额头的青筋就抽搐一下,每撕掉一页他的身体都微微地颤抖一次,好像是在撕扯着自己的灵魂。点着了,火焰燃烧了,吞噬了那一张张滴血的文字。点着了,那燃烧的不再是渴望、思念,而是无奈、痛苦和绝望。转眼间,那厚厚的一个笔记本全烧光了,变成了一堆灰烬,随着风吹落到了山里。
李文革当了队长,又洞房花烛,别提有多得意了。晚上与尕娃子几人喝了一场酒,回到房间,不见了“新娘“蒋晓钰,以为是出去上厕所,或者到女工宿舍玩去了,可等了个把小时,晚上十一点了,仍不见人影。喊尕娃子几人帮着找,你们说:“我这结婚头一晚,老婆就不见了,这晓钰整的啥事呀!“小吴对他明抢蒋晓钰也是有看法的,提醒说:“李队长,你俩的事,你心中清楚,蒋晓钰不喜欢你,强扭的你不甜,她不会想不通,防着寻了短见。”
李文革心中有鬼,联想到蒋晓钰在兰州不吃不喝寻短见的场景,一下紧张起来,打着手电,几人分头去找,折腾到半夜十二点半,也不见人影,拖着疲惫的身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了房间,一进屋子,突然看见晓钰和衣躺在床上,正在看书。
李文革说:“吓死我了,你去那哪了,找了你半夜。“
蒋晓钰倒也坦然:“心烦,到外边坐着想想心事。“李文革听了心里酸溜溜的,她的心事无非是想芦地质,“身在曹营心在汉“,他凑到了晓钰身边,拉下一了灯,想去脱晓钰衣服,晓钰躲闪了一下,打开他的手。
李文革就说:“晓钰,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女人了,要在一起好好生活啊?今晚是咱们的洞房夜,你该不会拒绝我吧?”李文革急忙说道。
四周一片沉寂,但屋子里却不安静,这种不安静与别人的洞房花烛夜不同,不是春霄一刻值千金。而是同床异梦。
晓钰不耐烦地说:“我虽然和你结婚,但不代表我就是你的,我的心更不属于你,今晚我不愿意,新婚第一夜,我把自己的心留给芦地质,你不能碰我。”蒋晓钰直言不讳地表达着自己过去的恋情和对芦地质的感情,不惜惹怒李文革,也要把心中最圣洁的情感留给芦地质,不让李文革玷污。
李文革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尤其是那股酸味淹的他心也酸酸的。他着急地说道:“晓钰,从古至今没有像你这样的,既然结了婚,一家人不说二家话,你这不是故意闹矛盾吗?”
晓钰长叹一口气,冷笑着说道:“矛盾,你制造的矛盾,难道害我害得还不够吗?”
李文革知道晓钰记仇,心里有气,嘻皮笑脸地求道:“晓钰,为这一天我等了二十多年了,身边躺着个大美女,干晾着我,这不是活受罪吗?你就不能可怜我一下啊?好好过日子,以后我啥事都听你的。”李文革自从在兰州用酒灌醉她得手一次,晓钰一直躲闪着他,直今再未做过。
晓钰起床作势要下床,说道:“你要逼我,那你以后就别想见到我了。”
李文革急忙挡住了她,求饶说:“好了好了,挺着个大肚子,到外边这么冷,你和孩子都受不了,我听,睡觉吧,你就别在整出啥事来了。”
烛花迸了一下,熄灭了。黑暗淹没了婚房。风砰砰地摇撼着门,老鼠在黑暗中驰来驰去。
晓钰睡着了,可李文革睡不着,身边躺着一个朝思暮想的女人,摸不得,碰不得,就像放在火炉上烤一样,他又想着如何制服蒋晓钰,让她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又对李文革有了更深的恨意。
晓钰第二天早早醒了过来,她挂念着芦地质,又担心李文革晚上对她偷袭,提心吊胆地睡觉,睡的轻,起的早,看到李文革侧身搂着自已,一直手搂着她,不由心生厌恶,急忙抽身闪出来,换成芦地质,让心爱的男人咋样都行,可李文革是她最厌恶的人,让他动自己身上任何地方,她都难以接受。这个心理作怪,为她俩以后的婚姻生活蒙上了深深厚厚的阴影。
早晨一出门,不知是谁捣鬼,将门上的对联换成了:“一个斗争能手,两个矛盾夫妻——不得善终。“蒋晓钰见到这副对联,身子软软的倚着门框倒坐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九点,人都出工去了,赵红霞收拾好卫生室,出了门,见蒋晓钰新婚的房门开着,走了进去,一进门,就见蒋晓钰低声哭泣着,眼圈有些发黑,一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赵红霞开玩笑说:“一夜没睡,李队长一夜把你折腾残了。“蒋晓钰连忙佯装颜笑,迅速擦干眼泪,嗔怪着说:“才没有呢!别胡说。
赵红霞嘻嘻哈哈地打趣:“新婚哭鼻子,一般来说是两种情况,一是折腾的过份了,二是没有折腾够。你肯定是第二种情况。“
蒋晓钰听了哭笑不得,却又无从说起,自己压根儿不想让李文革动一指头,更别说想让那畜牲折腾了,可这话怎么能给别人讲呢?
赵红霞自己一个姑娘家开玩笑,也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什么,也正好解了蒋晓钰的窘迫。她又问吃早餐了吗?蒋晓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的生活浑浑噩噩,已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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