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终还是出去了。dykanshu
没一会儿,他就抱着孩子进来,这是花媒婆的小孙子。
等男掌柜又去地窖抱人,江舒涵伸出手指在孩子的手腕处把了下脉,确定脉搏跳动,没死,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男掌柜抱人的过程中,女掌柜试图打动江舒涵,哀声央求,“大娘,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再往前面走几十里地就是县城。我们原本住在城里,可是那县太爷太黑心了。总是找各种理由让我们缴税,我身子骨弱,干不了重活。他为了我才铤而走险……”
江舒涵气笑了,“县太爷黑心,你就来抢我们。怎么着柿子捡软的捏啊。县太爷剥削,你们去抢他呀,凭什么抢我们?我们就是一伙逃荒的,瞧我们都造成什么样了,这么多人连口铁锅都没有,你们居然还打起我们的主意,简直丧良心。”
女掌柜羞愧难当。
江舒涵趁此时机问女掌柜情况,“那个县城外地人能进吗?收不收入城费?”
女掌柜苦笑不已,“本地人都收,外地人收得更狠。行脚商进城最低都得五两起。”
江舒涵心里一个咯噔,他们这么多人,岂不是要五百两起步?
那咋成?
两个时辰眨眼即到,太阳已经升起来。
难得的好天,正适合赶路,却被这两个黑心的给搅和了。
江舒涵越等越烦躁,直到大家渐渐醒醒。确切地说,所有大人接二连三醒了,半大孩子,尤其是花儿这种年龄小的还昏迷不醒。
田大夫给孩子们检查过,这药对脑子有点危害,但不致命。
所有人醒来后,看到江舒涵拿匕首指着女掌柜,都有点懵。
江舒涵也不跟他们废话,把事情简简单单讲了一遍。
当然她不可能告诉大家,她是因躲到空间睡觉才没有被他们迷晕,而是说半夜起来上茅房。
田大夫猛拍额头,自责不已,“都怪我。我睡得太死了。”
身为大夫居然被人迷晕了,实在太不应该了。
大伙倒是能理解田大夫,大夫也是人,赶了大半天的路,脚底都磨出血炮,眼皮根本就睁不开,没发现很正常。
族长叹了口气,“不怪你。咱们现在商量该怎么处置他们才是。”
照大伙来说,这两人肯定干过不少缺德事。
要不然也不会有迷烟这种下三烂的东西。
女掌柜拉着丈夫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请你们饶了我们吧。我相公也是为了我。要不是我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常年还得吃药。拖垮了他,他也不至于犯这事。我们没有杀过人,顶多就是劫点财。我们去年才建的房子。这是我们头一回干。不信你问他!”她指着许文仲,“去年我们还接待的他,我们根本没有动他。”
许文仲这会已经无地自容了。要不是他把大伙领到这儿,大家也不至于会遭此横祸。
花媒婆激动得拍大腿。头一回就抢到他们头上。哎哟,他们咋这么倒霉呢。咋啥坏事都摊到他们头上了。
屠户一脸庆幸,“得亏嫂子晚上去茅房,要不然咱们又得饿肚子了。”
大伙看着江舒涵眼里都带着感激。
还别说,以前也没觉得江舒涵有多能耐,可自打一块逃荒出来,才知道她有多厉害。
卖东西挣钱,一个人顶他们十个,二十个。
就说运气吧,绝对是这上百人里数一数二的。
死去的相公托梦,不托给儿子托给她,想想有多信任她吧。
再就是半夜上茅房都能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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