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皙绕开针不针的事情,回答他最初的问题,“我没有想着你aa分过,我就是有点慢热,一时还没适应我结婚了这件事。细想下来,我这个婚结得真是好,以后无论我做什么,都有人给我兜底了。”她碰了碰他的胳膊,“那店里的装修,我是不是想什么装都可以?”
乌亮的头发堆在颈子后,衬的一张小脸愈发白净,眼里噙着人事初开的娇,软软地看着他。
她服起软来是真知道怎么服软,陈放的手紧了紧方向盘,没有说话,想再晾一晾她。
陶晓皙的手缠上他的袖子,“是不是啊,老公?”
甜腻腻的声音,像老太太年节做的刚出锅的炸糖糕,咬上一口,黏着牙齿,烫着舌尖,甜劲儿从嗓子里一直绵延到心头。
软白的兔子成了精,哄起人来,能要人命。
陈放面上不动声色,看着前方的路,应了声“嗯”算是回应。
“哎呀,有老公真好。”陶晓轻轻叹了一句,收回手,看回手机接着和姜又琳聊天。
哄人哄得到位又敷衍,看把人哄下来了,就不再管了。
陈放暗嗤自己被一个兔子给攥在手心里拿捏,可就算知道这个事实,也克制不住小臂上的血管绷起肌肉,身上无端起了躁,他单手解开了衬衫的一颗扣子,松了松领口,还是觉得热。
想调低空调,不行,她在。
想降下窗户透透风,不行,她在。
最后只能在红灯的间隙,灌了几口矿泉水。
旁边过来一辆车,和他们并行前进,按了一下喇叭,又半降下车窗,是赵以江。陈放没理,他现在耳朵里充斥着那声老公,不想被别的声音打扰,尤其
是赵以江的公鸭嗓。
下一秒赵以江的电话打了过来。
手机连着车里的蓝牙,陈放按了免提,“说。”
赵以江的大嗓门回荡在车内,“放哥,你是不是站错道了,去老周家得直行,你车跑左边去干什么。”
“知道了。”陈放要挂。
赵以江还有话要说,支支吾吾,“放哥,黄珍珠今天也去老周家。我媳妇儿做了四十多天的月子,都快坐疯了,好不容易出了月子,逮到一个出门的机会,说什么也要跟着我来。她跟黄珍珠聊天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黄珍珠……说要去,人也是老周的学生,人要去给自己老师过生日,我没法拦,这事儿可不能赖我。她俩现在去取蛋糕了,晚一会儿过去,你有个心理准备哈。”
陶晓皙正在打字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
陈放打断他,“我们是去给老周过生日,谁要去是老周该关心的事情,你和我叨叨什么。”
赵以江听他声音有些空,“我去,你不会开的免提吧。晓皙在你旁边?”
陈放觉得赵以江今天出门没带脑子,他和黄珍珠没事儿也得让他给说出事儿来,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人,嘴角微翘着,手指飞快地打着字,正在和微信里的人聊天聊得起劲儿,像是根本没听到赵以江的话。
陶晓皙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他一眼,看她做什么,和赵以江打招呼吗?
她倾了倾身子,“以江,我在呢,一会儿在老周家见哈,我都还没见过你媳妇儿,听说好漂亮的,一会儿你得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赵以江,“……那是肯定啊,晓皙,我媳妇儿早就想见你了,你们肯定聊得来。”
赵以江决定待会儿得好好给陈放讲讲婚姻之道,婚姻之道的首中之首,就是媳妇儿在车上的时候,手机不到万不得已,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不是媳妇儿要求,那是绝对不能免提的,万一一个那个什么,这不是造成家庭不和睦吗。
赵以江和陶晓皙打了两句哈哈后,挂了电话。
陶晓皙继续和姜又琳聊天,陈放手指敲着方向盘,一下一下的频率,慢慢缓下来,他轻咳一声,“赵以江结婚之后越来越话多。”
陶晓皙眼睛不离手机,“我现在去老周家是不是不太好?”
陈放看她,“怎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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