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牧阳偏头笑了笑,嘴角上扬,更显得唇形好看,他静静地看着顾淮,嘴里开始跑火车:“答应给我两百万。”
顾淮被乔牧阳的笑容晃了眼,勾起的眼尾,让他恍然想起了狐狸。
对于乔牧阳的闲扯,顾淮见怪不怪,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少胡说八道了,你把他卖了都凑不够两百万。”
乔牧阳掀起眼皮,面色不变,依旧嘴贱:“那把你也卖了。”
“谁买啊。”顾淮还想早点睡,懒得跟乔牧阳扯皮,边开电脑边说:“别说两百万,就两百块,你打电话给我妈,我妈绝对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
这倒不是他开玩笑,网上骗子太多,他跟他妈要生活费都得打个视频,才能领到钱。
乔牧阳还在笑,顾淮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行了,别笑了,赶紧弄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压的那条腿开始酸了,他换了个坐姿,对着天花板上吊灯缓缓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上面挂的水晶珠串在眼睛里亮的厉害。
耳畔是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倦意铺天盖地而来,他歪着脑袋问乔牧阳:“你困不困?”
乔牧阳仍注视着屏幕:“不困。”
“我困,有没有什么提神的东西?”
“朝你大腿上掐一把。”
乔牧阳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顾淮那二傻子还真的掐,下手还挺狠,疼得他骂了句脏话。
不过痛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困倦却能始终屹立不倒,顾淮呲牙揉着大腿:“不行,还困。”
也不知道这点,小区外面的超市还开不开门,顾淮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楼买两罐咖啡,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视线,停留在他的跨前。
大而有力的手掌在眼前白晃晃的,白的只刺眼。
得益于昨晚的梦,这个毫无预兆的举动令顾淮猝不及防,头皮一麻,身体猛地往后退,屁股墩在地上,震得他尾椎骨发疼。
乔牧阳关上抽屉,转眼茫然地看着顾淮:“见鬼了?”
他妈的,顾淮腾地坐起来:“腿麻。”
乔牧阳没有怀疑,他哦了一声,把一盒口香糖推推到顾淮面前:“口香糖,薄荷味儿的。”
顾淮倒了两粒塞进嘴里。
乔牧阳起身,拿着玻璃烟灰缸去了阳台,他推开窗户,啪的一声,点了根烟。
凛冽的风裹着辛辣呛人的烟味儿吹来,却莫名有点好闻,顾淮忽然觉得嗓子发干,视线在桌上的烟盒上停留,最后抽了张纸巾吐了口香糖,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夹在手里。
顾淮走过去,嘴里含着滤嘴凑在乔牧阳身旁,含糊道:“打火机。”
乔牧阳转头看顾淮,眼神中参杂了一丝诧异,但转瞬即逝,抬腕将烟灰抖落进烟灰缸,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凑过去给顾淮点烟。
窗外的风这会儿有点大,透明壳的打火机不防风,乔牧阳护着火按了几次,都不见火苗,干脆翻转手腕,把手里夹着的香烟朝顾淮的嘴边递了过去。
顾淮会意,引燃了香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他趴在窗台将头微微探了出去,这一片的居民楼不高,楼间距不大,但这间房的楼层不高,眺望不了远方。
一眼望去,只有模糊的黑色墙壁和几点零星的灯火,孤寂又单调。
“把头伸进来,小心感冒。”
顾淮退回来扭头看他,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乔牧阳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散在寂寥的夜里,他将烟蒂按灭进烟灰缸,若有所思道:“高三,晚自习被老师占了考试,回家还有一堆作业,太困了就会打开窗户偷偷抽一根,然后继续做题。”
顾淮读高中时,身边已经有不少人抽烟,当时的同桌是个老烟枪,身上总沾着烟味儿,即便天天和班主任斗智斗勇,还是被罚了不少检讨。
正好那会儿语文老师嫌他字写的丑,拓印学的慢,他同桌的字还算好看,干脆借他作文本临摹,借的次数多了,作为回报就替他写了几次检讨,字迹还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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