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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郄老爷朝堂受辱 李书童妙计平忧（第2页）

二公子郄然是个勤奋人，平日里刻苦学习，一心只想像自家兄长一样出人头地。与李鹤一相识之后，见他年幼，只给他一些端茶送水的活儿。李鹤一常常站在一旁看他学习，偶尔作文遇到阻塞之处，便不着痕迹地给些提示，令郄然茅塞顿开，对李鹤一喜爱有加。郄然更爱机簧工巧，李鹤一也能指点一二，郄然不觉得对李鹤一心生崇敬，私下里对他彬彬有礼。李鹤一只说是郄兀教的，郄然因此更加崇拜大哥。

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半月。

这天临近午时，郄八金从朝堂上回来，满脸怒气，一言不发。午膳时，一家人坐在桌子上，他依旧黑着个脸。

夫人见状便问：“今天这是怎么了，是朝堂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郄八金把筷子一砸，道：“那无影飞鸿实在无礼，含沙射影的骂我是吃儿子软饭。说我入朝以来，全无半点功勋，更不曾为主公献上一计。他不过是仗着身上有几分功夫，当了个校场总兵，神气什么？不是我每年做生意，往税务司送钱，城主哪里养得活这么多兵给他练？真是气煞我也！”

夫人道：“老爷何必为一介武夫动怒，吃菜吃菜。然儿，待会儿吃完饭，带父亲去你的书房，给他看看你新作的文章。”

郄然点了点头。

菜过五味，郄八金的气总算消了一些，便想起方才夫人说儿子新作了文章，于是问：“然儿，最近又写了什么？”

郄然道：“孩儿将先生留的作业又重新写了一遍，先生给孩儿批了一个甲字。”

郄八金高兴道：“哦？我儿有进步，为父好好奖励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郄然道：“爹爹，实不相瞒，这文章其实是李鹤一教我重写的。”

郄八金一脸疑惑，“是他？他不过一个七岁小儿，怎么可能写得出甲等的文章？”

郄然道：“爹爹有所不知，鹤一聪敏过人，进来孩儿跟他学了不少知识，长了不少学问呢！”

“有这么厉害？哈哈哈，赏，都赏，先赏你。你想要什么？”

郄然想了想，道：“孩儿想要一柄宝剑。”

郄母连忙说道：“宝剑？你要宝剑做什么？当心伤着你自己！”

郄八金却说：“一柄宝剑而已，明日为父托城内最好的匠人，给你量身打造一把上好的利剑！”

郄然随即喜笑颜开，连声称谢。待回到院中，他叫来李鹤一，跟他说起奖赏之事，李鹤一摇了摇头，再三拒绝。

“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真是奇怪。那等你想要什么的时候，再跟我说，我叫爹爹赏给你。”

李鹤一再也不好推辞，只能点头称谢。

旋即郄然又脸色一变，道：“方才爹爹回来生了好大的气，说和他一同当官的有个无影飞鸿，讽刺他身居高位，却毫无作为。爹爹说，那人不过是一介武夫，教的兵还是靠爹爹花钱养的，实在是可恶。”

李鹤一道：“他俩往日可有什么嫌隙么？”

郄然道：“这倒没有听说过，爹爹是城主府上的贵人，每年又纳税又上贡，人人巴结他。再说了，我爹是生意人，私底下精得很呢，怎么可能跟人闹矛盾？他刚才回来憋了一肚子火，肯定是没有在朝堂上发作的。”

李鹤一咯咯笑了起来，“你这么说你爹，不怕他知道了，揍你一顿？”

郄然摊了摊手。

李鹤一又说：“那个无影飞鸿是个武夫，我猜他心思肯定没有其他人复杂，既然没有嫌隙，那八成是有人故意挑唆。你可以告诉老爷，让他留意一下最近跟无影飞鸿走得比较近的人，尤其是那些之前来往得少，最近突然亲密起来的。”

郄然看了看他，眼神从惊讶到喜悦再到兴奋，嘴上念着“妙啊，妙啊。我怎么就完全想不到这些？”

李鹤一继而又说：“你想不想私底下教训一顿那个无影飞鸿，给老爷出一口气？”

郄然道：“出气？我倒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法。怎的，你还喜欢报复别人？”

李鹤一道：“非也，非也。这只是整个计谋中的一环。你将无影飞鸿打了，再报上自己名号，无影飞鸿生了气，肯定会想办法到朝堂上多参老爷几本。但是他没有那么多谋略，必须找一个人出主意。这时，那个挑拨离间的人自然上钩。”

郄然想了又想，问：“可即便那人上钩了，也是在飞鸿府中，我们怎么看得到是谁呢？”

李鹤一道：“咱们府上有一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出入飞鸿府。”

郄然忙问：“是谁？”

李鹤一悠然一笑，“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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