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紧了紧衣襟,这回是当真出了汗。
却不是困窘,是羞窘。
她实在觉得羞愧,低声谢过,又轻声岔开了话题:“这么晚了,姐夫是为了何事来的?”
为了你。
为了见你。
他心说道。
陆缙看着眼前人敛眉袖手,一副对他极为敬重的样子,愈发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实话自然是不能说的,他寻了个借口:“昨晚送你回来时我的玉丢了,特意过来找找,你是否看见?”
原来姐夫是为了找玉,江晚吟松了口气,那看来那个女人同她心里所想的定然不是一个人。
可光是想想,罪感更甚,她怎么敢以为姐夫会在心里肖想她?
江晚吟脸颊微烫:“不曾。是很重要的玉么。是什么成色,什么形状的,要不要我叫人替您找一找?”
“不用。”陆缙沉声拒绝,避开了她纯善的眼神:“丢了就丢了,不是要紧的玉,你休息吧。”
江晚吟仿佛听出了一丝烦躁。
但姐夫这样清琅的人,除了在榻上,她还从未见他有过多余的情绪。
江晚吟只当是自己想多了,嗯了一声,送他出了门。
等陆缙回去之后,江晚吟却亲自挑了灯,在院子里替他找起了玉。
她想,姐夫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玉,应当也不是凡品吧,若是因她而丢了,江晚吟更不知该如何自处。
一直找到了后半夜,江晚吟衣衫被露水打湿了,手掌也因夜色被锋利的草叶划破了,仍是一无所获,她才折返回去,打算明日再找。
闭上了眼,今日的种种却挥之不去,一会儿是傍晚时的吻,陆缙比常人要高大,连唇舌也是,又热又大,能将她完全卷住,又不像她的舌一样细滑,反倒像兽类一样粗糙,磨的她细细的疼,疼的有些麻,江晚吟微微热,热的睡不着。
一翻身,眼前又是他刚刚的沉稳持重,对着她这个妻妹既关切,也疏离的恰到好处,又让她觉得冷。
炽热的,清冷的,都是他,江晚吟辗转反侧,这一夜睡的极为辛苦。
立雪堂
陆骥自打同陆缙不欢而散之后,气的病了一场,正盘算着接回裴絮母子。
当年裴絮实在太决绝,大约是怕他找到,他给他们母子置办的田契,留下的细软,她什么都没带,只拿了一些银钱连夜离开。
裴絮是孤女,小时又多病,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若不是看到了青石巷里留下的大郎的衣服,陆骥恐怕一辈子都不知裴絮离开的真相。
他当时也气极了,才对陆缙下了狠手。
这么多年来,母子二人杳无音信,陆骥一直忧心不已。
因此,当年那处给裴絮母子置办下的院子他一直派人守着,就是等着裴絮回心转意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但十几年了,从未有人回来过,直到这一回出征回来,守门人来告诉他,小时曾回来过一次。
“三公子与二公子生的有几分相像,斯文俊秀,虽然是个商户,看起来倒像是个读书人。”
“裴娘子没有一起来,三公子说她早在十三年前,离开上京没多久便积劳成疾,病重不治了。”
“三公子虽还是不肯透露他这些年待在哪里,但说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是个极其伶俐的小娘子,这回来就是想知会您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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