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里,老戚氏才从两个儿子口中得知外头的传言。
当即便喜极而泣。
她也是一样的想法,有这样大的政绩,陆仁私德上的一点瑕疵,微不足道。
待到三郎和四郎说了前院书房的谈话。
老戚氏又震怒:“好个施氏!竟然诓骗我!”
她怒火中烧,三郎和四郎好言好语地劝抚。
老戚氏与施晚意交锋几次,都没落着好,耐心却好了不少,暂时忍下,没有立马与施晚意冲突。
另一头,二房夫妻也在谈及此事。
他们本来做好了为分家闹一出事儿的准备,突然长兄就成了个大义之人,皆有些心慌意乱。
祝婉君心里实在没底,第二日便去到东院。
这次,施晚意没有做绢花,她改做绒球。
祝婉君一看她仍然是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莫名地,焦躁的情绪平缓了不少。
“大嫂这是打发时间吗?”
“坐。”施晚意笑道,“我这人,就不缺好奇心和热情,闲来无事,什么都想尝试尝试。”
祝婉君在她对面落座,看着她在那儿捣鼓,本来该夸赞几句,可她手边好几个绒球都不甚圆滑,还去夸,属实有些虚假。
是以祝婉君沉默片刻,还是直接打听:“大嫂,长兄赈灾的事儿,是真的吗?还分家吗?”
“你们夫妻,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慌什么。”施晚意嘴角噙着笑,“账本肯定是真的,不影响分家。”
祝婉君看着她神色,心就安定下来,“那成,我就帮大嫂盯着府里。”
这时,陆姝下学回来,人未到声先到,“我回来了。”
施晚意沉迷做绒球,没抬头。
祝婉君回头,一看见陆姝头上的绢花,霎时笑了,“姝姐儿这绢花,是大嫂做的吗?这些日子总见着姝姐儿小郎君似的打扮,难得瞧见这可人的样子。”
陆姝行完礼,碰了碰头上的绢花,重重叹气,“二婶娘,谁让我娘是我娘呢?”
祝婉君忍俊不禁。
而陆姝看见桌上几个绒球,忍不住悄悄翻白眼。
第二日,婢女拿了绒球给她戴,陆姝也是一脸的嫌弃。
可没人注意时,陆姝晃了晃头,双髻上垂下的绒球轻轻擦过脸蛋,她的嘴角便抿不住上扬。
别扭极了。
午后,陆姝到方家。
方老夫人一看她今日的打扮,喜欢不已,“咱们姝姐儿越来越可爱了。”
施春浓闻言,上下打量陆姝。
陆姝经过这么长时间,彻底瘦下来,五官有五六分像施晚意,但眉眼中的英气,又有些像她这个姨母。
她皮肤又不是那种白皙娇嫩,配上俏皮的绒球,明明不怎么搭。
偏偏方既清回府,见到陆姝,也夸她可爱。
陆姝一下子便飘起来,头上的绒球越发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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