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蓁把被子扯平后跪在上面,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嘴中念叨着:“菩萨在上,信女贺明蓁求菩萨怜悯,能让信女早日有孕,为何家生育子嗣,求菩萨保佑。kenyuedu”
“菩萨保佑。”她嘴里念念有词的一边念叨一边跪拜,十分虔诚的模样。
何为安被她这一出,给彻底逗笑了,不能自抑的把那身子摇摇晃晃头还在一点一点的人给扑倒到在柔软的被子中,用手细细描摹她面上的眉眼处,开怀又认真道:“你既为求子,那到也没拜错人。”
突然被扑倒的明蓁只觉得自己头更晕了,此刻感觉连身下的地都开始转起来,还在左右晃动着。
屋内的炭火的燃的旺,时不时还会“啪啦”一声的爆出小火星来,房间里面温暖如春,散发的淡淡的果酒香气。
······
建安三十五年末,入朝近四十年的谭溪舟告老致仕,同时朝中不少大臣上书请立太子以安国本,被建安帝否决了。
年后一开朝,何为安这个新走马上任的户部侍郎,顿时忙到不可开交。
新旧接替之际,他需迅速看完近几年内所有的文书条例,才能快速知悉对比出他上任后所处理的文书不同之处来,在这个位置上他不能有丝毫的行差踏错,必须小心谨慎,等着他出错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纪家。
圣上让他做七皇子的老师,看似重用他,实则是他把往一条没有退路的道上逼。
他不过是一个圣上用来打压纪家的棋子罢了,可棋局一但开始,即使是在七殿下和楚王这场差距悬殊的博弈中,他也必须拼尽全力,因为一但输了随之而来的必定是纪家疯狂的报复。
一连多日,何为安都是在书房忙至后半夜,而后就书房的小床上草草眯一会,再去上朝,如此周而复始,连轴转了多日后,终于可以喘口气歇一会儿了。
明蓁担心他的身体,常在厨房给他鼓捣各种药膳补汤后,送去书房给他。
昨夜又是熬了一个通宵后的何为安听见外面熟悉的脚步声,知道定是妻子又来送膳食了,放下手的文书,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书房的门被推开,明蓁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日理万机的何大人,你该用膳了。”
看着他身上还是昨日的衣裳,明蓁知道他定是又一夜未睡,心疼道:“你们户部是就你一个人吗?见天的这样熬,你再这样我今夜也搬来书房睡,守着你,看你睡不睡。”
何为安笑着站起来朝她走去,求饶道:“别别别,我这都忙的差不多了,今夜好不容易可以回房睡了,这床太小不方便。”
看着他嬉笑的模样,明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刚熬好的汤推到他面前,“赶紧吃,吃完我守着你睡。”
熬了一夜,此时正是饥肠辘辘,何为安打开汤盅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吃的太快没注意到味道,吃到后面觉得味道有些怪。
正准备问妻子今日是什么汤,却见妻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吃惊道:“夫君你···你留鼻血了。”
何为安只觉鼻腔热热的,伸手探到鼻下一抹后,看着指上的猩红,他愣了一下后接过妻子递来的帕子,压在鼻下,头微微后仰着,此刻身上也开始异常燥热了起来,就像是有无数个小蚂蚁在啃噬自己体内的血液一般,刺痒难耐。
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看向那盅已经快被他喝完了的汤,皱着眉头问道:“年年,你今日拿来的是什么汤?”
看着他面上都开始有些红了,明蓁担忧的看着他,不大确定道:“我也不知道,是周婶子帮忙炖的,她说这个给你补身体最是有用了。”
何为安吸了一口气,看着一脸茫然的妻子无奈的闭了下眼。
待鼻血终于止住后,他放开已经被染红的帕子,拿起桌上的筷子,慢慢夹起汤盅内的的食材,呼吸也越来越粗,看着那切成薄片的鹿茸,一整根的人参,麝香,还有此刻才注意到那汤中淡淡的一股腥膻之气。
明蓁看到他夹起的那些食材,脸色变的越来越难堪,尴尬的笑着又小心解释道:“周婶子也是好意,她可能没想到你会虚不受补。”
虚不受补?
何为安快被她的话给气笑了,压抑着体内的燥热之气,“年年,你这几日都在厨房和周婶说了什么?嗯?”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她反正也是为了你好。”明蓁看着刚才那些被他一一夹出的食材,只觉自己好像越解释越乱了。
“为我好?”何为安古怪的笑了一声,还真是为他好,给自己炖了这样一盅男子用来壮阳的大补汤药。
体内愈发燥热,何为安咬牙一把拉过那个惹了祸还嘴硬的人,盯着她眼中似乎都开始在冒着火气了,一字一句道:“夫人,怕是又要辛苦你些了。”
“要不···我给你倒杯茶水喝,你冷静一下?”
被他那瘆人气势吓到的明蓁,小心翼翼的和他打着商量,企图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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