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横着,没法顺产。”“你……哎……”听到夏彩花询问自己是不是要死了,金谷年抛开纷杂的思绪,亲自上前为她检查一番,眉头紧锁道。胎儿横位属于异常胎位中的一种,是指胎头在身体的左右两侧不在身体骨盆内,夏彩花的盆骨太窄,根本不可能顺产生育。金谷年目光毒辣,眉头上笼着一股淡淡的忧虑。如果有手术工具,或许可为她进行刨腹生产。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豆黄色的光线笼罩下,金谷年的脸庞像是镀上一层神圣的光环。夏彩花怔住了。婆婆从未如此温柔待自己。也对,她这个碍手碍脚的人终于要死了,如文家母子所愿。从此,把柳嫣然光明正大扶起来做正妻了。她干枯的嘴唇扯起一道弧线,声音空洞绝望:“娘,对不起,儿媳无能,不能为文家传宗接代。”金谷年听到这凄凉的话,长叹一声。突地,她眼睛一亮。呵呵,幸好她重生了,否则依照原身的性子,说不定还得补刀两句,冷言冷语一番。造孽。“彩花,我可以救你。”金谷年盯着她,淡声道,“但是,一切得听我的。”夏彩花错愕,突地仰起头,死死盯着眼前之人。难道人之将死,出现幻听了,婆婆竟然说要救她?不,怎么可能,她巴不得自己早死早超生才好。只见金谷年从背后掏出一根圆形的,有着长长针管的东西,还没等夏彩花反应过来,就对她肚子方向扎去。“啊!”夏彩花以为金谷年等不及她咽气就要下死手,惨叫一声,诅咒道:“金氏,你好狠的心!你们一家全不是人,我恨你们!”“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她的哭声染上滔天的怒意,划破上空,惊得四周的邻居都醒了,个个扼腕叹息,却无可奈何。文家大媳妇太惨了。金谷年这个恶婆婆太坏了!文知德带着柳嫣然冲进房间,惊吓之下又退了出来,隔着房门大声喊道:“娘,到底怎么了?”娘亲虽然不待见夏彩花,但也不必急着把人弄人啊。“夏彩花你这个贱妇,敢骂我娘,长能耐了是吧!”文知德嘴里骂着,心里想的却是他能摆脱夏彩花这个臭婆娘,心里美的。柳嫣然在旁婉惜道:“姐姐也是可怜之人…”“你们闭嘴,给我滚!”这时,从房里传来金谷年的斥喝声,厌恶冷淡。柳嫣然忙将文知德拉到一边,小声低嘀:“相公,娘生气了。”“管她呢,那贱妇死了才好,以后你就是正妻了。”文知德小声道。柳嫣然笑而不语。两个人干脆又回房厮混去了。天色渐亮。何大娘领着夏家夫妻匆匆赶到文家,进门前还不忘劝道:“夏家的,你们也别难过,合该是命啊。”此刻文家静悄悄的,估计夏彩花早撒手人寰了。夏大山沉着脸,气得不发一语。“我可怜的女儿啊……”夏大山的妻子王芳悲痛欲绝,脸如枯菜叶,愤愤骂道,“都怪文家,是他们害死我家彩花!”哪家媳妇怀孕了不是好生侍候着,可文家倒好,动辙打骂,不给饱饭吃,若不是看在未出世的外孙份上,夏家人早翻脸了。金谷年不是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文知德是个狗东西!何大娘还想劝,夏大山一脚踹开文家大门,大吼道:“彩花,爹娘来了!”“我可怜的女儿!”夫妻俩怒气冲天道。他们直奔夏彩花的房间,却发现房门紧锁,怎么敲都没有反应。想到女儿生前得不到善待,死后还要受尽羞辱,尸体被锁在冷冰冰的房间时,夏大山气得额头青筋根根突出,正要动粗时,却看到文知德从小妾房间走出来。夏大山忍无可忍,冲过去连扇他三个耳光,仍不解恨。“夏大山,你敢打我,反了!”反倒是文知德被打懵了,吐出一口血沫骂道。而王芳看到他身后的柳嫣然,想到自己女儿一尸两命,这个混蛋女婿不闻不问,还跟小妾在旁逍遥快活,憋了一口老血,冲上来就扯柳嫣然的头发,嚷嚷着要她偿命。现场乱成一团。何大娘顾不上劝,四处找不到金谷年,只好拍打夏彩花的房间,大声喊道:“金氏,你在不在里面,赶紧开门啊。”“关文家何事,是夏彩花无福消灾,又不是我们害死她的。”文知德仍不知悔改,披头散发的
样子,却很硬气地反驳道。夏大山抬起拳头,眼里跳着两簇火苗,痛斥道:“文知德,你这个孬种,只知道欺负女人的混蛋!”“哼,夏大山你再动我一下试试,”文知德挺起胸膛道,见柳嫣然被打得脸青鼻肿,心痛得不要不要的,又骂王芳,“快放开嫣然,不然,我跟你们拼了!”竟拿头撞夏大山。王芳出了一口恶气,将柳嫣然推倒在地,见一旁有砍柴的斧头,二话不说,拿过来就要往夏彩花的房门砍去—正在这时,从房间里传来婴儿洪亮的啼哭声。“哇…哇…哇…”王芳惊得手中的斧头掉落在地,一脸不可置信。所有人都停止了吵架,一脸震惊地望向房间的方向。难道—夏彩花生了!夏大山夫妇喜极而泣,文知德跟柳嫣然则是脸色异样,又青又白的。“彩花,是你生了吗?”王芳大力拍打着房门,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夏彩花没有回应,只有婴儿的嗷嗷大叫。就在众人猜测夏彩花是不是凶多吉少时。“咯吱”一声响,房门打开了。金谷年一脸疲惫地走出来,冷冷哼了声:“吵死了。”“你这个恶妇—”王芳感到一股热血冲到脸上,正要骂人时,却听到屋里传来弱弱的叫唤声。“娘,快来……”竟然是女儿夏彩花的声音。她还活着。不仅如此,她还顺利生出孩子。一旁的稳婆何大娘嘴张得大大的,惊呆了。这个夏彩花也太大命了。王芳顾不上跟金谷年理论,慌忙冲了进去。“我累了,先睡一会。”金谷年不理会大家异样眼光,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诡异,太诡异了。娘亲救了夏彩花这个贱人,太不可思议了。文知德用力揉了揉眼睛,犹不相信,直到走进屋里,见王芳抱着孩子乐呵呵的,夏彩花则躺在床上,脸色虽不大好,却不像将死之人。这—“是个大胖小子,哎哟,姥姥的心肺宝贝—”王芳扯开包裹婴儿的被子一看,笑得嘴合不拢,喜不自禁道。夏彩花则朝门口的方向遥遥望去,微微一笑。扑通一声。只见柳嫣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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