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破小、平民区,要不是有某些磁力、吸住了贺铭遥身上的吸铁石,他们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种小区,更别说住到那里去了。niyuedu
只是,贺铭遥想法不可更改,哪怕旁人觉得不值,作为好友,也不能妄加置喙。
沈从宴到底还是应了声:“行。”
打灯。
掉转车头。
夜深。
奚苒联系上了岁三。
两人接通语音。
奚苒习惯性窝在沙发里,腿上放着电脑,手机丢在一边。
键盘敲击声清脆,透过网络,传到电波那头。
岁三背后安安静静,自然听得清晰。
“你在工作吗?”
声音漏出些许疲惫。
奚苒应了一声,停手,拧起眉,“岁三……”
事实上,夜里,闺蜜俩挂着语音、说心里话这种行为,对于奚苒来说,算是全新体验。自然,她也缺失了一些经验,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开口、询问好友私事。
电话那头。
“嘭”地轻声作响。
岁三懒洋洋地躺倒在床上。
阖上眼,叹气,“宝贝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和喻洲没可能的。”
“……”
奚苒失语片刻。
她也是惊心动魄爱过一场的人,岁三那语气,绝对不是完全不在乎。倒像是自己结婚那几年,强撑着状态、小心翼翼地压抑心意,憋闷又无奈。
岁三声音很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含含糊糊地开口道:“我和喻洲,本来就不是大家想象那样。之前确实是不熟,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可能是为了感谢我吧,所以才会纠缠上来的。这人就是个吊儿郎当、不着调的富二代,我没想法和他玩玩。到时候被玩了不说,还惹得一身骚,指不定工作都丢了,没意思。”
她素来腼腆谨慎低调,同喻洲压根不是一路人。
更别说两人天差地别的身份。
岁三是江城本地人,纵然不算有富豪,至少也是小康家庭、富养出来的独生女,没有念头去攀什么高枝。
顿了顿。
奚苒垂下眼,认真地说:“你说得对。”
若是,数年前,她也有岁三这种清醒,可能就是不一样的人生了。
没有贺铭遥、没有贺家。
踏不进万丈深渊,触不到艰难险阻。
不必轰轰烈烈,一辈子安安稳稳普普通通。
但她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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