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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突破（第3页）

“风速108，风向11点16分，根据对方的速度，三秒之后的距离大概是150米，枪口横负一点二，纵一点五。现在，开枪！”

雪莉有着远超人类反应的计算能力，在射击中可以很精准地提供辅助，但问题是，王抱一需要有效率的接受并使用雪莉提供的信息。

为此，他们一人一枪设计了一套瞄准系统，方便雪莉精确快速指导王抱一举枪。

这套瞄准系统，源于那个人教给王抱一的坐标轴体系，以王抱一向前平举胳膊为横零纵零，左负右正，下负上正，雪莉只需报出一个坐标，王抱一就可以精准找到枪口该朝向的位置。

经过这么多年的战斗配合，两个人早已对这套系统驾轻就熟，雪莉在计算中会自动考虑王抱一习惯的举枪姿势带来的坐标系统偏移，王抱一也是只要听到射击点就可以在一瞬之间没有误差的就位。

就如此时此刻。

雪莉的“开枪”声刚刚响起，王抱一就扣动了扳机。

修正了风偏和重力影响的子弹飞出。

以王抱一的眼力，只能看到对方脑袋上闪了一下火光，幸好还有雪莉。

“击中，但是子弹被他头顶覆盖的羽毛弹开了。”雪莉汇报战果，“是否继续射击？”

该死，这家伙的羽毛是钢板做的吗？

“溜。”王抱一立刻做出了判断。

像吉斯的“金刚石”这种珠馈其实是很少的，一般来说，如果敌人能够挡住第一颗子弹，那他就可以挡住接下来的第二颗、第三颗和更多颗。

在树顶和一只鸟人无谓地死磕？王抱一选择直接逃跑。

随手掏出一片树叶，这种形似鸟羽的水杉叶意外地适合用来当作符箓的媒介，王抱一在树下的时候趁机捡了不少。

在王家的符箓术里，对符箓的媒介有着严格的要求。家族那些冥顽不化的老古董，唯独在这件事上大开方便之门，相当开明地推广了伦格的数学，只为了能够将符箓的规格规定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这倒是也符合他们谨小慎微，贪生怕死的性格。

符箓媒介的最重要的特性，是它承载“虚无海”的超凡之力的能力，在东洲，这被称为媒介的“洞天”。在各种古籍的记载中，每一种符箓的媒介都有最适合的洞天，如何使用特定材质特定尺寸的符纸来达到符箓适合的洞天，就是家族老古董一直在研究的事。

但在王抱一这，这个问题不算是问题。

某个人曾经对他说明白了符箓媒介必须限制“洞天”的真正原因。

根据那个人的说法，符箓术本质只是调用虚无海力量的一种方式，在媒介上绘符更像是在赋予媒介一种简单的珠馈能力，然后通过自己来给媒介和虚无海之间搭桥，使得超凡之力注入。

也就是说，过小的洞天只是会限制符箓的威能，而过大的洞天则会让施符者力量过载。

如果只是想要安全绘符，对符箓的威力不在意的话，只需要使用小洞天的媒介绘符即可。

一般来说，媒介的材质越接近纸张，面积越小，它的洞天便越小。

水杉叶整体长宽不过一手，而且对生着羽毛状的复叶，怎么看都不可能有超乎想象的洞天，刚才的唤风符也证明了。

王抱一早已不依赖符箓术作为战斗的正手，这种树叶对他来说刚刚好。

“相连如桥，其硬若石。”

这是硬化符。

王抱一将瞬间变得硬若铁片的树叶往树干中插入一半，然后就势就往下跳。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极速下坠到地面，那里树木丛生，什么鸟人都施展不开拳脚，那才是他的主场！

对方显然看穿了他的意图，鸟人收拢双翼俯冲，速度骤然提升了一大截。

与此同时，原本漫天飘落没有特定轨迹的羽毛也开始变向，它们在王抱一的身下集合、汇聚、重组，编织成了悬浮在他身下的大网。

“王抱一！”

王抱一放开叶片任自己自由坠落，然后从口袋摸出了那枚贝尔杰的红枣。

“我就在等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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