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蹲下来,抽掉洗碗的手套,给陆浅衫活动了下小腿,“你家的事我提前说过了,他们怕你伤心所以没问。tayuedu”
“知根知底,不存在骗婚,懂吗?”傅忱勾了下陆浅衫的鼻子,“一天天想什么呢!”
……
傅爷爷刚吃完饭,就戴上老花镜,他孙媳妇是个作家,出版了很多小说,他得看看。
他也想出书,可惜出版社不收他的故事,只收他的历史文学类。
孙媳妇很优秀,会写故事。
如果让傅老去小说网站古代频道看书,绝对是头号考据党,被所有玻璃心作者拉黑。
这没办法,他研究历史的,讲究考据,看见什么情节,脑内自动有历史知识往上面靠,挡都挡不住。
比如陆浅衫这里提到的城镇人口问题……按照书中描写的经济水平,似乎和人口数量对不上,不符合古代城市发展规律。
“阿忱。”傅老叫道。
“爷爷,我在。”傅忱在客厅应了一声,起身前往书房。
傅忱有些纳闷,大家聚在客厅看新闻,不知道爷爷一个人在书房看什么。
傅老头也不抬:“把你媳妇叫来。”
傅忱:“……”这熟悉的语气,他似乎懂了。
傅忱推着陆浅衫的轮椅进来,看见他老婆手指握着扶手,指关节都捏得泛青。
“没事,别急。”傅忱失笑。
陆浅衫紧张的要命,她知道自己这半架空文学在傅家人面前,根本不够看。尤其是傅爷爷,恐怕三行里面他能找出十个漏洞。
陆浅衫写文不怕考据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但这回,她不得不怕。
傅爷爷会不会觉得她胡编乱造,难登大雅之堂?
“傅爷爷……您找我有事?”陆浅衫差点结巴。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问题想和你探讨一下。”傅老特别喜欢和人讨论这些,可惜家里人都说不过他,除了傅忱没人理他。
“您说。”
傅老顿了一下:“还叫傅爷爷……是了,改口费还没给。”
他拉开一个抽屉,随手拿出一枚白玉印章,宋代某文人用过的,真品。
“这块好看,给你。”傅老塞到陆浅衫手里,“该叫我爷爷了吧?”
“爷、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陆浅衫手足无措,她站不起来,连推拒都不行,不由得求助地看向傅忱。
傅忱哭笑不得,他小时候想拿这块盖个章看看,他爷爷宝贝的不行,今天说送就送了。
“爷爷给你的,你就拿着。”
改口完毕,傅老迫不及待地询问陆浅衫:“写这段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呢?觉得什么因素影响了人口,据我看的史料,我国历史上没有一个朝代有这样的例子……”
“……”
陆浅衫仿佛学渣水一水做的毕设,在答辩时被学术大牛问得哑口无言。
她就是随手一写啊!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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