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躺着的人身着喜服,面目安详,只是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让这画面诡异而悚然。
“青云,你还在等着我吗?
别怪我慢,我只是想亲手帮你清理干净,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魏怀宁伸手把他稍稍凌乱的发丝勉强理顺,她为他梳了很多次发髻,可惜也只能到这个能看过眼的程度了。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那么胆小,因为怕死,就把你丢下了吧?
怎么会呢?我必须要亲眼看到赵兴德被五马分尸,才能消解我心头之恨。”
灵前供桌上有两杯水酒,魏怀宁拿着它们跨进棺材里,一口气饮尽,又用沾了酒液的唇碰了碰青云的唇瓣。
“青云……不对,喝了合衾酒,我该唤你夫君了。”
魏怀宁把素服扔出棺外,里面便是火红的嫁衣。
“夫君,我这就来。”
她牵着他的手,闭眼承受着鸩毒搅肠之痛,这么胆小又怕疼的人,竟然到咽气之前,都一声没叫。
直到眼前黑暗散去,魏怀宁竟真的看见她的青云站在她面前,正摇着头无奈地说:
“主子怎么这么糊涂……”
不糊涂。
一点都不糊涂。
这是她这辈子到头来,做过的最聪明的一件事。
“你怎么还叫我主子,难道你看不到你我身上穿的是什么吗?”
她还是骄矜地抬起了下巴睨着他,但下一秒就再也忍不住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青云,青云,我真的又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好想你。”
在这一片空茫里,她可以抱他很久很久,哪怕放弃轮回来世,哪怕做一对孤魂野鬼。
谁都不会再分开他们了。
宫中,御书房。
一摞摞的折子被魏怀恩批阅过又送出,明丰报来了嘉福长公主已殁的消息,她便按照魏怀宁生前的要求,拟好旨意派给礼部负责。
明丰小心开口问道:
“陛下,嘉福长公主殁了,是否该让皇恩寺那位下山呢?”
魏怀宁的生母,名义上的太后娘娘,自魏怀恩登位后便被她圈禁在皇恩寺中,不得擅出。
“直接将皇姐的棺椁送去皇恩寺做法事吧,全了她们母女一场。”
魏怀恩对所谓太后没有半分怜悯,毕竟当年皇兄遇刺,还是皇后的那人也不是没出过力,只不过比起严维光和端王罪不至死而已。
但该受的煎熬,谁都躲不了。
“是,奴才告退。”
“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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