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玲儿的少女撅着略显丰满嘴唇,一副委屈的样子。
桌子下面啃骨头的踏雪见有人坐在鸿羽的旁边,跑出来恶狠狠的龇着两颗犬牙,愤怒的低吼声伴随着它嘴中的热气吠出来,男子撇了它一眼,跺了跺脚,鲜红的火焰在他脚下扩散开,吓得踏雪连忙躲到了明玉青的脚下。
“畜生就是畜生,在哪儿都只会乱叫!”
男子嫌弃的嘴脸看向明玉青时立马变了样,变成一副欣赏美人的绅士模样,“你别害怕,她就是这个样子,这杯热酒给你暖暖身子,一会打起来,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就行。”
“我说凯瑞哥哥,你也太不会心疼人儿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怎么能喝的了酒呢,一会她要是喝醉了,一不小心把我们都杀了,那该怎么办呀?”
少女轻轻挥了挥手,明玉青面前的酒杯里猛然燃起了红蓝两色的火焰。
明玉青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脏,甚至把身体中一部分血液都给冻结了起来,待到整个身体慢慢平静下来时,身上散发出道道热气,冷汗淋漓。
“看嘛看嘛,人家都生气到冒烟了呢,你说一会儿她会不会自燃了呀,凯瑞哥哥?”
少女轻掩着嘴巴笑着,完全没感觉到地板上已经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
叫凯瑞的红发男子正想接她的话,突然刺骨的冰冷感从脚下很快蔓延到全身,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整个人都给冰冻住了。
只是短短的一瞬,冰层已经蔓延了整个驿馆,把除了鸿羽之外的所有人都冰冻了起来,就连桌上的那杯燃烧着的酒,连火焰都没得及熄灭就被冰冻住了!
明玉青走到少女的眼前,看着她还露在冰外的脑袋,拨弄了两下她脖子上的铃铛,“狗戴着这个成不了人,人戴着倒是挺像狗的,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
无尽的寒意侵蚀着少女薄弱的意识,想要燃起手心里的烈火驱赶这股刺骨的寒冷,但却怎么也做不到,一道道锐利的宛如刀锋般的寒气刺进少女裸露出来的皮肤,狰狞的脸上写满了痛苦,道道鲜血带着白雾从她的嘴边流出来,不知是热气还是寒气。
“呵呵呵,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当你知道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明玉青冷漠的看着她,轻轻攥拳,驿馆中被冰冻着的人们瞬间被刺穿了身体,冒着热气的尖锐冰刺上,挂着从他们体内带出的、冒着猩红热气的内脏,不过很快就被寒冰包裹住了。
寒冰很快蔓延到了街上,这个时候人们都跑去了东门祭祀了,注意到这里异变的只有北门的守卫军,驿馆整个都变成了寒冰雕刻似的,向着城北门不断蔓延着。
持着长枪的守卫军看着脚下的寒冰不断后退,有胆子大的用长枪捅了捅,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冰冻住了,沿着枪身包裹了上来,吓得他急忙松开了手,寒冰蔓延的速度渐渐停止了下来,在快到城墙下时陡然停止。
明玉青坐了回去,胡乱拨弄着鸿羽的头发,弄的乱糟糟的十分散乱,让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她本想带着鸿羽及时逃离这里,但是又对刚才少女说的话上了心,索性就不走了,指使他们来的人迟早会来找自己,今晚来的话最好,自己就在这儿等着新账老账一起算。
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也能想象得到敌人的强大,但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毕竟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东西了,是命吗?这怕是世间最不值钱的东西,每年无辜死去的人还少吗,也不差自己一个吧?总比苟活残存着的强,也许命运就是这样,在它的股掌间玩弄腻了,就会被无情的抛弃,不存在什么同情不同情,同情这个词也许就是弱者创造的,只存在于卑微的期望之中。
看着头发被自己弄的乱糟糟的鸿羽,明玉青饶有趣味的用他的头发戳进他的鼻孔,从遇到他开始,他就不断的给自己带来惊喜,自己的家族多少年都没遇到一只月裔,鸿羽的出现就给自己带来了一只觉醒了血脉的踏雪,并在最危险的关头两次救下了自己,除了平时傻傻的,呆呆的,但偶尔展现出来的认真也是最容易迷倒女孩子的地方,自己在这短短的几天接触中,竟然渐渐有些依赖上了他。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隐藏着的秘密,那种令人窒息的强大,至今都让人无法轻易忘记,仿佛当时的他可以做到任何事,在他的身边就有着足够的安全感。
要是能报仇之后侥幸活了下来,和鸿羽回安什库拉山打猎也未尝不可呢!
明玉青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把他散乱的头发慢慢整理好,看着他熟睡的侧脸,还算好看,眉眼也挺对称的,放在乡村肯定会迷倒不少傻村姑,就算在这座王城里,十有也会被拉去做上门女婿吧?还好,少女花显示他会喜欢自己的,好在也没什么女人跟自己抢,那自己就委屈一下跟你回去当个傻村姑吧!
冬季的白天总是这么短暂,正午刚过去不久,西斜了的太阳就快要落山了,沉郁的夕阳把地上的白雪都染成了橘黄色,像是回到了满是落叶的晚秋一样,看起来暖洋洋的,实际却是冷风扎骨,直往人的脖颈里面钻,到了这时,温度就会直线下降,没等到天黑,家家户户都闭上了门,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前,再也没有人愿意出来。
冷风顺着大开着的门吹了进来,不停的往鸿羽的脖子里灌,他打了几个喷嚏后悠悠醒来,揉搓着自己发冷的胳膊,一抬头碰到明玉青柔和的目光,愣了一下连忙躲开,“我怎么睡着了?”说完还打了几个意犹未尽的哈欠。
“是啊,你看,都快睡到晚上了。”
明玉青扬了扬下巴,门外的夕阳光都快消失了,清冷的幽暗夜色正在挨家挨户的屋顶上蔓延。
“是吗?”
鸿羽回头一看,被驿馆中的景象吓了一大跳,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这,这怎么变成这样了?”说完看向一脸无辜的明玉青,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明玉青委屈似的嘟了嘟嘴,“他们都想杀了我,没有办法,我就把他们都给杀了呀,这很公平,我说的对不对呀?”
看着这个豆腐嘴刀子心的女人,鸿羽莫名的感到害怕,躲开她的目光点了点头,“但这好歹也是好几条人命,有什么非要闹得你死我活的,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鸿羽的声音随着明玉青尖锐的目光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没了声音。
“那你意思就是想醒来看到死的是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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