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起身道:“我能去看看他么?”
棒梗摆摆手道:“去吧。”
何雨柱躺在床上,心口的剑已然拔出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一把断剑。
何雨柱胸口缠着绷带,静静地躺着,面色安逸,气若游丝,不知几时便魂归天外了。
一大爷坐在床头,摸着何雨柱的脸,泪如断线珠子一般滚落。心头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堪堪一杯忘情仙,再续凡尘不了缘。
天人指路不为语,有情命断无情剑。
一眨眼,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春风吹皱了一湖碧水,也吹动了一林竹叶。
百密阁内,看守门楣的还是那老太太,只是脸上变得有些愁苦了。
老太太将一张竹椅躺在院中,向门内呼唤道:“小韵,今儿日子不错,你出来晒晒太阳吧。”
应声而出一位美人儿,端得“回眸一笑百媚生,三春再无人间色。”只是一张俏面却是苍白,毫无血色。那两鬓,竟已染上霜雪。
秦淮茹轻声道:“他还没回来么?”
老太太心头一酸,道:“想来是快了,你先坐下歇歇吧。”
秦淮茹身子已虚得很,若无老太太扶着,怕是连三步也走不到。
秦淮茹拢了拢两边头发,道:“若是他看到我这样,会不会嫌弃我啊?”
老太太强笑道:“怎么会呢?”
此时,竹门却被敲响了。
秦淮茹心念一动,道:“妈,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他。”
老太太应了,心中叹道:“这都第多少次了,岂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么?”
待打开门,老太太却是惊了一惊,外面不是何雨柱是哪个?
老太太当即怒从心头起,劈面就是一掌,何雨柱急忙躲过,心口却慢慢渗出血来。老太太见他心口有伤,也不再出掌,只是冷哼了一声。
秦淮茹在里面听到动静,便道:“是一相么?”
何雨柱听得秦淮茹叫自己,忙道:“小韵,是我。”避开老太太,快步走了进去。
何雨柱见了秦淮茹如此模样,抚着她脸,心疼道:“你怎么头发都白了?”
秦淮茹再次见到何雨柱,喜不自胜,精神也好了许多,只是道:“你回来了。”
何雨柱道:“我回来了。”
秦淮茹笑道:“回来就好,也不知我打不打得动你了。”
何雨柱见到秦淮茹这般可怜憔悴,柔声道:“这次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走了。”
秦淮茹一低头看到何雨柱心口有血,失声道:“你怎么受伤了?谁伤的你?”
何雨柱笑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棒梗给请来了。”
果然,随后进来的便是那位白衣美妇。
秦淮茹方才心思全在何雨柱身上,哪里还注意别人?听到何雨柱如此一说,方才注意到棒梗。当即便只对棒梗微微一笑。
棒梗何时受到过这等怠慢?青着脸只是在那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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