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冷意顺着耳朵迅速游走向四肢百骸,莺时浑身都变得僵硬,仿佛被这股冷意冻住。
她想动,想说话,但却只能僵在这里。
厅内明亮的水晶灯闪烁了两下,忽然熄灭。
厅内的嘈杂声瞬间变大,可莺时根本没有心情在意,她头皮都在发麻。
耳边的呼吸声清晰起来。
“初次见面,你好,我的——妻子。”男人暗哑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你是谁?”莺时恍惚中听到自己问。
“你的丈夫。”祂笑,湿冷的气息落在耳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缓缓向下。
那实在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凝实的触感,却冰冷湿滑,仿佛是极其寒冷的水凝聚而成。
冰凉的指尖划过。
莺时指尖一颤,清晰的感觉到玉牌被缓缓抽出。
紧跟着,那块总也暖不热的玉牌落进了她的掌心,她的手被那种诡异的触感包围,缓缓握紧。
“来,念给我听。”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冰冷,低哑,哪怕带着笑意,入耳也让人浑身发凉,那股冷意甚至沁入了骨髓之中,不,不止。
应该说,沁入了灵魂之中。
“蔺伯崇。”莺时嘴角颤了颤,她以为自己会很僵硬,但事实上,她无比顺畅且流利的念出那个名字。
那个在她在心中存放了无数年的名字。
“你是蔺伯崇?”她问,但声音却确切甚至笃定。
“我不喜欢那个人看你的眼神。”祂称赞似的吻住她的耳垂,说,“废了好不好?”
“不好。”莺时立即否决。
冷意更深,对方的不悦几乎毫不掩饰。
“你如果想这么做,那只能说明你冷酷且暴虐,请不要以我为借口,我拒绝背锅。”那种深不见底的,无法抵抗的恐惧如影随形,莺时能感受到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她竭力维持住了自己的冷静,一字一句的说。
男人忽然就笑了。
“也对,我的小兰花是干净且纯洁的。”祂留下这一句,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在莺时耳边又亲了亲,忽然消散。
水晶灯闪了闪,再度亮起。
那边苏兰成听着电话里紧急联系她的酒店管理人员,随口说了情况,听着那边所谓电路短路的结实匆匆看向莺时,心中顿时发紧。
“宝贝,怎么了?”她穿过人群过去揽住了莺时。
热闹的宴客厅中一片明亮,对方似乎离开了。
但莺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种阴冷黏腻的感觉依旧缭绕在身后,不曾离开。
莺时笑起,一如曾经的无数次,说,“没事啊妈妈。”
但这次苏兰成没有相信。
莺时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她现在的神色有多难看,脸色是底妆都遮掩不住的苍白,而且双眼木然,蕴藏着挥之不散的恐惧。
“没事,妈妈在,别怕。”虽然不知道从来不怕黑的女儿这次怎么忽然这么反常,但苏兰成还是第一时间给与了安慰。
莺时扯着嘴角笑了笑,终于感受到了表情的僵硬。
啊,她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看着妈妈担心的样子,她恍惚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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