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辰安勾起唇角,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潋滟着深邃的星河,眼尾上捎带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意。
他攥着铃铛的指骨更收紧了几分,令得手上的色泽在挤压下白得胜雪。
这雪白脆弱的瑞鹿师姐被惊得头一偏,仓促地躲开了邪魔的攻击,眼眸里刹时氤氲上细蒙蒙的水雾。
只是她这一下险之又险,只是堪堪避开。邪魔的利爪甚至蹭掉了她鬓边的几缕头发,撩带起的邪力,划伤了她的脸颊。
细小的伤口开始渗出着血珠,落在白皙如雪的面容上是那样的明显,显得这惨遭攻击的美人是那样的可怜。
啧。
崔辰安脸上依旧是维持着眉眼弯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而那浓密的鸦色睫羽之下,却是克制着蠢蠢欲动的戾气。
一击不成后,邪魔很快就展开了新一轮攻击,池珞在狭小的轿子中躲得仓促。
鸦色的长发此时已然是凌乱不堪,衬得她那张雪色的小脸更加脆弱无依,惹人垂怜。
邪魔见几次攻击一落空,便恼羞成怒,将邪气聚拢起来,无数个利爪伴随着幻术,就这般猛然向池珞袭击而来。
崔辰安脚下的皂靴下意识移动了寸许,将脚底下的枯枝踩得细微一响。只是好在他与那轿子隔着他事先布下的屏障,声响完全无法传递到姐姐的耳中。
“我真是可怜啊。”那雪白的瑞鹿轻叹了一声,抬眸看向眼前分辨不出真假的无数只利爪。
她依旧是顶着一张干净漂亮、不谙世事的脸,泛着桃花粉色的指尖,拨开已经被撕扯碎的帘子,一双眼眸如同琉璃妖一般美丽脆弱。
只是在下一瞬,那双眼眸却是轻蔑地看向向自己袭来的利爪,嫣红娇嫩的嘴唇也是骤然勾起弯弯的笑来,使得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有病。
倘若不是有着这张漂亮的脸,当真会让池珞显得变态扭曲。
那鸦发间小巧的一对鹿茸,仅仅在一息之间,便化成了粗壮的长鞭,迎面向眼前的利爪鞭策而来。
鹿角化成的狰狞的长鞭直直撕碎了眼前的利爪,甚至于是撕碎了那无数个利爪后的邪魔。
刚刚还完整的邪魔,这个时候便被割裂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碎片,邪魔的血肉就这么直直飞溅开来。
“好可怜哦。”而在这个时候,那只瑞鹿师姐只是软着眼眸,好像是要掉下眼泪来,弯起来的唇角却始终没有放下。
她的声音是轻飘飘的,听起来是那样的柔软温和。
崔辰安听不清眼前的姐姐正在说些什么。但是他擅长幻术,完全能够隔着厚厚的浓雾,将姐姐所有细微的表情描摹得一清二楚。
崔辰安这个时候不由得轻笑一声,弯弯的眼眸里像是落上了漫天的星子,粲然耀眼得不像话。
一双漂亮的双眼皮褶子如同桃花扇开,流长而下敛的眼尾流曳上恶劣的兴致。
姐姐。
小师弟脚下的皂靴上前一步来,皂靴下缘的白边弯弯似月牙,闪烁着暗暗的幽光。
那个总是叮当作响的铃铛,此时却是安静地被攥在小师弟的手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只是小师弟的指节白得通透,在挤压间看起来不似真手。
池珞那春葱般的纤指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乖顺地坐回到了轿子中,双手放在膝上,又恢复成了那不谙世事的柔弱模样。
倘若让不知情的人看了,当真会以为她是一朵纯白无暇的花骨朵儿,勉强在狂风骤雨中存活下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池珞已经是做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只要她等到小师弟回来,就可以再装出一副“我好可怜,你怎么能让我在这里单独一个人呆了这么久”的可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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