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将等着看齐霈阳痛苦的模样。kunnoils
他微笑着,怨毒的心情始终盘距在他心中,直到今晚才有所抒发。
但那并不代表他的报复行动完成,他愤愤想起齐霈阳的所做所为……
不!除非齐霈阳死的那一天,他心中积恨才能消失。
他几乎等不及那一天的来临!
3
齐谷清是一个集风趣、幽默、学识于一身的男人,虽然六十出头的年纪已经让他一头梳理整齐的头发显露斑白;不过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是谢晓玲的最爱,身为齐谷清妻子的她了解自己的丈夫有一副不急不缓的好脾气,不过那只是配合他温儒的外表,实际上齐谷清拥有一副孩子似的牛脾气及深不可测的心机;所幸他“深沉的心机”向来只工于事业和闲来无事捉弄自己的儿子。齐朝生,齐谷清的长子完全遗传了这项齐家优点,而次子齐霈阳则拥有一副永远冷冷淡淡的神色,然而身为他的母样,谢晓玲十分清楚在他冷傲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脆弱、多情的心。
一对夫妇共度半生,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脸色惨白,像是承受了什么重大悲痛似地,神色恍惚的走进齐家。
谢晓玲明白除非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否则齐霈阳不可能让情绪表露在脸上。
她急忙放下编织的乐趣,迎上前去。“阿阳,出了什么事吗?”
齐霈阳紧抿着唇,两眼像是痛苦,像是浓浓的恨意似地瞪着黑色的沙发,对於谢晓玲的关切恍若未闻。
齐谷清扬起眉,“该不会是为了前几天报上渲染的过去式婚约吧?”他的话声中满是嘲弄。他和晓玲深夜未眠主要是想跟齐霈阳谈谈马纯欣的事。
如果不是亲朋好友通知他,向来不看影剧版的齐谷清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又解除婚约了呢!
谢晓玲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声,因为她深知丈夫的用意。
自从五年前大儿子齐朝生携儿带眷的往欧洲开拓市场,除了偶尔回国控望两老外,全副重心移至新成立的公司;因此齐谷清退休后,闲来无聊之际最大的乐趣便是捉弄次子齐霈阳。
谢晓玲注视着儿子:“阿阳,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说出来给妈听…
…“她想起今天是顾家养子女的聚会。”还是今晚的家庭聚会有什么不开心的?行云脾气最好,不可能惹你生气,八成是风鹏这个直性子说了什么话惹你不开心,是不是?心娃怎么也不出面替你们排解排解,大家都是好兄弟……“
“家庭聚会很好。”他沉重的吐出这句话,愤怒的眼光移到齐谷清脸上。
“爸,我想借用你的影响力。”齐霈阳泛白的拳头用力捶向沙发。
“齐谷清眉一皱。”你想做什么?“
“我要追查两个人,也许是同伙,也许是完全不相干的人。”齐霈阳打定主意要他们付出代价。
“是谁想自杀,惹上你了?”齐谷清态度一派悠闲。
“他们伤害娃娃。他几乎是用力地说出这句话。
晓玲睁大眼,“心娃?她出了什么事?”
“她被车撞了,眼睛暂时失明。”齐霈阳简短地回答,不想回忆起那场恶梦。
“失明?那怎么得了?她是个画画的,没有眼睛……”
“晓玲,心娃只是暂时失明。”齐谷清打断她的话,注视齐霈阳:“这件事交由警方来处理就可以了,你再介入其中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所以我就必须任他们消遥法外?”齐霈阳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你知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意外,在娃娃出车祸之前,她的住处遭窃,当时她就在那里和我通电话,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经历了多大的恐惧,但我听见她的求救却无能为力,尤其当我听见她的邻居详细的描述她是如何被一辆车撞倒,而那辆该死的车主竟然还倒车回来想撞死她时,你知道我的心境如何?我恨不得当时我就在现场亲手杀了那个手段残忍、伤害娃娃的凶手!”他发狂似的咆哮着。
齐谷清与谢晓玲的脸色都变了。
“你是说,这是蓄意谋杀?”齐谷清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齐霈阳强自冷静下来,点了点头,回答:“爸,你愿意帮我我找出那两个人吗?”
“然后呢?”齐谷清设想周到,“等你找到他们,你又能如何?杀了他们?还是把他们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连带的赔了自己一生?”
“我……”齐霈阳没有想过这问题。
“何不把他们交给警方处理,由法律为心娃讨个公道?”
“要是他们找不到凶手呢?那样的夜晚连个路灯都没有,没有一个人看见车牌号码,娃娃向来与人无怨无仇,你要警方从何查起?”齐霈阳不亲自抓到伤害心娃的人绝不罢休。“总之,爸如果不愿意帮我,我可以自己来。”
“然后看你一步步自掘坟墓?”齐谷清无奈地摇摇头,“这件事就交给我,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第一个通知你。”
“谢谢爸。”齐霈阳放下一半重担。
“阿阳,既然心娃暂时失明,不如等她出院后,就让她住在这里,她一个人住我还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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