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熬夜了吧?”
蒋均良愣了一秒,“正常作息。”
“真的吗?”魏惟一对于蒋均良既不报喜也不报忧的习性很是了解,“你是不是在骗我啊,我以前还在你家床底下找到一瓶安眠药呢。你是不是失眠啊?”
那边默然了一阵,声音贴近话筒,放大了些,更听得人耳朵痒,“不用担心我。”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魏惟一依然不知道蒋均良生活到底如何。
时间和长了脚一样走得飞快,一转眼就是春节。魏惟一回了南城,过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年,复工后又开始和去年一样规律的日子。
周一到周五按部就班地工作,周末则痛快地奔到上海度过短暂的假期。
蒋妈的情况时有好转,时有恶化,但听蒋均良说总体是在一步步变好的。蒋均良周末不常在家,他还有兼职要干,比如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魏惟一知道后经常去馆里看他,一呆就是一个下午。蒋均良有时候会请他喝咖啡——自己制作的半成品咖啡,再问他有什么改进的意见。
蒋均良的手艺日臻完善,魏惟一也从最开始的百无聊赖变成了岁月静好。
一个周五的晚上,魏惟一接到蒋均良的电话,但是一开始的十几秒对方什么也没说。
他不由看了几眼屏幕,确信打来的人的确是蒋均良,开口:“你怎么不说话?”
那头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冷静如常,“我妈下周做手术,医生说情况基本稳定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真的?”魏惟一喜笑颜开,“那太好了!”
蒋均良不语。
魏惟一纳闷,“你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
“没有,我很高兴。”蒋均良反问他,“这周会来吗?”
“当然啊,这种好消息要一起庆祝一下啊!”
“好,我等你。”蒋均良最后说。
这句语气平淡的话让魏惟一翻来覆去了一个小时,心潮起伏之中订了飞往上海的机票。
蒋均良喜欢晴天,喜欢艳阳高照的日子,喜欢阳光洒下来被树叶切成的碎片光影,喜欢大风吹过窗帘鼓起的形状。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很好,可是,心情并不总是和天气一样能够提前预料,就像命运,就像人生。
三月的风浪汹涌而来,浅色窗帘猛地鼓起又落下,落下的那个瞬间走廊里的男生堪堪显现在背景中,阳光打眼而进,他透亮的手臂撑在窗台上,身子一摇一晃地对着蒋均良笑。
“喂,蒋均良,发什么呆?”
蒋均良缓缓地合上笔盖,转着笔问:“怎么到我们学校来了?”
“太无聊了啊,就来看看你啊!”魏惟一放下手臂,撑着腮帮子说话。
“工作怎么样?”蒋均良破天荒地先开口引出话题。
“老样子啦,不过上周我们总监出轨被捉奸在床,他老婆跑到公司大闹了一场,扇了他好几个耳光,现在饭碗都快保不住了。”魏惟一说得头头是道,“所以说干嘛要出轨啊,为了一时的快感搭上幸福的生活不值得啊!”
蒋均良听得出神,发了好一阵呆。魏惟一凑到他眼前,用手上下来回了好几次,才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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