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太监松了一口气,这桩事算办成了,没白收钱。
忽然!
踏踏踏!
东宫书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禁军甲士立在台阶下,双手呈上一份公文,中气十足道:
“钦天监社稷楼三层,来信!
大名府、京华榜变动,纪渊、纪九郎为鹰视之相,位列第十!”
……
……
“嘭”的一声,南门胡同里的两扇木门轰然砸落。
昨夜大雨,夯实的黄泥地坑坑洼洼,溅起大片泥泞。
“纪九郎,你的事儿发了!”
严厉呵斥传入院中,带头的是个阴鸷青年。
那袭袍服上金线织就的大鹏鸟头顶火珠、目如日月,端的威严显赫!
纪渊抬头,正好对上阴鸷青年的锐利目光,顿时有种被电光打过的刺痛感。
高手!
至少是换血三境!
“敢问是什么事,竟惹得千户大人如此兴师动众。”
纪渊踏前一步,与魏教头并肩而立,淡淡问道。
阴鸷青年的身后,跟着程百户和另外一个生面孔。
门外、墙头、左右邻舍,各有七八名缇骑手持弓弩,对准院中的两人。
这阵仗,跟捉拿造反逆贼没什么区别了。
“纪九郎,不必狡辩,也不用抵抗,随本大人回北衙受审!”
阴鸷青年目光四下扫动,看也不看纪渊,只在魏扬身上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巡视,好似寻什么东西一样。
他得知林碌死讯,心中怒火冲天,几乎要把天灵盖都给掀翻。
并非疼惜一条走狗,而是那枚赤火令绝不能丢!
“孟千户好大的官威啊!纪渊是我讲武堂的考生,若无柴掌事的手令,北镇抚司没资格拿人!”
魏扬面色沉肃,浑然如铁塔般的高大身躯挡住去路,对上那阴鸷青年的嚣狂气焰。
“你个连七品都不是的小小教头竟敢拦我?找死!”
阴鸷青年心里头焦急如火,一肚子的戾气无处可发。
看到魏扬不识好歹,直接一步踏出,五指成爪当头罩下!
身形抖动之间,“唰”的一声带起狂猛风声。
好似缩地成寸,一眨眼就冲到魏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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