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节有课,昨天搬行李没顾上自行车,没有代步工具,他今天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起床。
早起困一天,临时定的的闹钟叫醒了他的人,却没叫醒他的脑子,踩着拖鞋迷迷糊糊走到卫生间,拧了两下门把手,没有打不开。
顾淮眯着眼睛,拿脑袋顶着玻璃门,有气无力地说:“乔牧阳,卫生间的门打不开,你在里面吗?”
说完还不忘嘟囔了一句:“事儿真多。”
“你是傻逼吗?”
事儿多的乔牧阳从卧室出来就看到这副场景,他觉得好笑,慢悠悠走到顾淮身后,顺手将掌心贴上了顾淮握着门把手的手背,朝下用力。
门开了。
失去支撑物的顾淮顿时向前扑去,卫生间的景物映入眼帘的那一刻,他脊背一凉,整个人都蒙了。
铰链在空气中吱呀作响。
一个踉跄,他被身后的乔牧阳跟拎鸡仔似的拎在半空。
高领毛衣卡着他的脖子,将骂人的话堵在喉咙里迟迟吐不出来,他现在严重怀疑乔牧阳是老天特意排过来惩罚他多年赖床不起。
眼看他马上都喘不过气来,乔牧阳还不放手,他反手拍了拍身后的胳膊,艰难地开口:“我要被你勒死了。”
鸡飞狗跳中,别说叫醒脑子了,就算他死了,这会儿也该被气醒了。
等乔牧阳松开手,他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越看越气,不过生气也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干脆强忍着走到洗漱台对着镜子查看被勒红的脖子。
他肤色偏白,红痕乍一看还挺吓人。
顾淮从小挨了无数打,有着丰富的被打经验,因此他清楚的知道,这点红根本没什么大碍,估计过一会儿就消了。
乔牧阳看镜子里的那截脖子还挺红,心里的愧疚达到巅峰,手足无措地站在他身后,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顾淮手指勾着领口,抬眼透过镜子对上了乔牧阳的眼睛,很不友善地说:“你觉得呢?”
乔牧阳碰了碰鼻子:“谁知道你这么蠢,站都站不稳。”
妈的,这说的是人话吗?顾淮蹬了乔牧阳一眼,抬手从洗漱台上拿起自己的牙刷,接水时故意发出很大的响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乔牧阳不是个傻子,而且就算他是,也能从那双死死瞪着他的眼睛判断出顾淮正在生气。
他觉得自己再不道歉的话,顾淮至少可以瞪他一天,况且他确实有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顺手帮下你。”
顾淮愣了一两秒,吵架的话他还能接两句,正儿八经的道歉他反倒是不知道怎么接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都道歉了还能怎么办?
不接受就显得他有点小气,但直接接受又不像他的风格,犹犹豫豫,眼看牙都刷完了,他还没吱声。
乔牧阳看着顾淮纠结的样子,觉得让他开口大方接受自己的道歉,确实有点难为他,于是贴心的给了他一个台阶:“你是在给牙抛光吗?牙刷都要冒火星了。”
顾淮正在刷牙的手停了下来,转头仰着脖子看乔牧阳,觉得他又在不说人话,原本就打不过,现在又张不开口,丧失反抗能力的他真的很想冲乔牧阳伸出中指。
乔牧阳上前一步,垂眸看着顾淮隐隐叹了口气,接着伸手揉了把那个不太聪明的脑袋,无可奈何地说:“接受道歉的话,就点点头。”
接受?他脑子有病才会接受。
咫尺间的距离,乔牧阳舒展的五官被柔光细致勾勒,在眼前铺陈开来,像秋雾里的阳光,明亮却不刺眼。
顾淮睫毛轻轻地颤了颤,紧接着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乔牧阳微微一怔,随后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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